秃头“二哥”想到那母女俩,欲心蠢动无法抚平,本想现在动身,却被二狗子奚落一番。他心生不满,瞪了二狗子一眼,立刻反击:“哼,不要说我,你小子见了她们不是也跟馋猫一样,口水都流了二里地。”
几个家伙哈哈地笑起来。
“谁都不要说谁了,咱们除了急猴就是馋猫,哪个能耐得住呀。”说话者是老大,看来,这家伙也是心绪难平,在蠢蠢欲动。
老大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咱们,谁让那两个女子长得太迷人了,自然会心急难耐。小女子自不必说,老的别看年龄大一些,还是那么美貌诱人,眼神就像钩子似的,哪个男人见了魂不被勾去呀。”
小庙里又挤进一阵狂笑声,亵渎了佛家圣地,污秽了这块净土。然而,送子娘娘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没有能力阻止,只能任由几个恶徒大放厥词。
张云燕明白了,他们的确不是好东西,要去伤害一对母女。此时此刻,她还不能动手,无凭无据无法制服,也不能因为污言秽语定其罪行。她并不着急回去,田小丽那里可以放心了。
云燕暗自猜疑,很想知道那对母女住在何处,也好尽快告知予以防范。她听了一会儿还是不清楚要去哪里害人,只能等这些无赖动身的时候再说。她心中有数,一路跟随,不怕找不到他们行凶作恶之处。
几个家伙吃喝完毕,坐在这里胡吹乱侃,直到天色很晚才离开,好似幽灵一样向村里走去。
云燕悄悄地跟在后面,要严加防备,这些家伙一旦行凶立刻动手,绝不让母女俩受到伤害。
村子里寂静无声,很难见到灯光,人们已经睡下了,连狗都懒得叫几声,可能也进入梦中。黑暗的夜幕下,除了这几个幽灵在活动,已经见不到人影。
这四兄弟沿街而行,在街道旁边的一户人家门前站住了,不住地巡视周围,探听院内动静。
张云燕四下看了看,周围都有房屋,在街道两边并不偏僻。这户人家看上去院子很大,房屋不少,是个富裕户,院门已经关闭,没有见到灯光。
云燕躲在一边,见四个家伙鬼鬼祟祟在商议探视,知道要对这户人家下手,更加警惕,注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四兄弟在门前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他们不放心,又来到宅院后面,里面依旧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几个幽灵回到前面,在同伙帮助下,二狗子轻手轻脚地爬到院墙上,忽然引来狗叫。他吓了一跳,急忙扔进去一块生牛肉,又把头缩回来。
原来,这户人家养了一只黑狗,被几个家伙惊动。它走过去闻了闻那块牛肉,接着吃起来,不一会儿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过了一儿,二狗子探出头去看了看,见黑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放下心来。
这时,在下面托他的老三发出了重重的鼻音声:“怎么样?不行你就下来吧,我受不了了。”
二狗子小声应道:“没有事了,我先进去,你们到门口等着吧。”
他立刻翻到墙上,双手抓住墙头落下去,身子不稳摔了一个屁股墩,尾椎骨正好硌在一块石头上。他眉头紧皱哼了一声,又急忙把嘴闭上,看了看黑暗的屋子叹了口气。他忍着疼痛爬起来,一边走一边揉着尾椎骨,来到院门前。
门开了,三个同伙接连进入院内,他们动作很轻,不敢惊动屋里的人。
此时,张云燕已经从别处进到院子里,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她暗暗地骂了一句,这些家伙真是有备而来呀。
二狗子来到窗前,捅破窗纸看看屋内,黑黑的看不清楚;又听了听,不时有轻微的鼾声。他很高兴,揉了一下尾椎骨,低声说道:“她们就在这间屋子里,已经睡着了。”说着,他取出一根细长的东西点着,然后从窗洞扔进去。
张云燕知道不好,急忙从后窗钻入屋内,把迷人的熏香熄灭。她看不清楚屋内之人,却听见床上有轻微的鼾声,知道是那母女俩。她想出去把几个无赖赶走,又觉得不妥,不如等他们进来后再动手,让他们有口难辩。
过了一会儿,屋门有了响动,是拨动门闩的声音,看来几个家伙开始行动了。
门开了,四兄弟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各处打量,夜色中看不清楚。
二狗子悄悄地说:“屋里太黑,把灯点上,看清母女俩也便于动手。”
“谁呀?”睡觉的人听到响动,还有说话声,已被惊醒,随即喊起来。
几个家伙愣住了,既意外又吃惊,这么长时间,屋内之人怎么还没有昏迷呀?事情突变,他们来不及多想,立刻冲过去把床上之人按住。
正厮打之时,张云燕大打出手,三拳两脚把他们打翻在地。
主人急忙点上灯,这才看清地上躺着几个人。
张云燕见屋里果然是两个女子,一老一少像是母女,都长得花容月貌令人爱恋。她急忙说道:“夫人,我看他们在庙里密谋害人,便一路跟过来,没想到要来此下手。你可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