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燕抓住释空的手,很想问个明白,恩兄到底为什么如此痛苦呀?
释空愣了一下,很想回避,那双手却被牢牢地抓住,随即叹了口气。他不好强行挣脱,依旧在悲泣:“我……我说不出来呀……我真不能说呀……”
张云燕秀眉紧皱,很着急,催促道:“我是你妹妹,咱们是生死之交,感情之深如同亲兄妹,有什么不能说的。哥哥,快说吧,都急死我了。”
忽然,释空抬起头来看着云燕,一边摇头一边大放悲声:“妹妹,哥哥苦呀!心里苦呀……我的命好苦呀……”他身子在抽动,伤心不已。
张云燕一阵酸痛,立刻抱住释空,任由泪水流淌。她一边爱抚一边说:“哥哥,妹妹早知道你心里很苦,可到底是为什么呀?我屡次求你都不说,让妹妹如何帮你呀?你独自苦闷,是会伤身子的,快告诉妹妹吧,我很想帮助哥哥摆脱痛苦。妹妹求你了,妹妹求你了……”说话间,她痛哭流涕,和恩兄紧紧地抱在一起。
释空见状,反倒安稳一些,为张云燕擦着泪水。他一声叹息,安慰道:“妹妹,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必提了。妹妹放心吧,哥哥也想明白了,今生一心向佛,不会再为红尘之事烦心了。你不用为我担心,过些日子心情就会静下来,不会再有痛苦了。”
“哥哥,看你如此凄苦,是不会轻易忘掉的。你只身一人孤独寂寞,很难从悲苦中解脱出来,不如随妹妹回去吧。你静修佛门道法,妹妹绝不干扰,随哥哥之意,只想经常陪伴在身边,能为你解脱一些痛苦,让心情好起来。”
“妹妹的好意心领了,我并非一个人,这辈子要跟随师父修炼佛道,不会再去别处,也不会为红尘之事困扰。我只有一个心愿,只要妹妹安好,也就放心了。”
“唉,哥哥真固执,妹妹无法劝说了,既如此就好自为之吧。妹妹还是要劝几句,无论何事都要想开一些,不要再为伤心事烦恼,既没有用处又伤身体。妹妹希望你能愉快,多保重吧!”
雨停了,乌云正在散去,有些星星在眨眼观望。月亮被云纱遮盖,看不到洁白如玉的脸堂。雨后的山林里,空气更加清新,浓浓的绿意被雨水滋养,饱尝甘甜,生机勃勃更加兴旺。
张云燕想起被山贼抓去的人还没有救出来,很着急,不能再耽搁了。她说道:“哥哥,我要去山寨救人,你随我一起去吧。”
“妹妹,我还有事,不能陪你前去了,一定要多加小心呀!”
“放心吧,我不会再中阎飞虎的奸计了。”
“那家伙已被我打落悬崖摔死了,今后不会再行凶作孽。”
张云燕一听,十分高兴:“多谢谢哥哥!阎飞虎是我家的仇人,你帮助妹妹除掉他,我也能安心了。”
释空闻言也很高兴:“原来如此,能为妹妹报仇我也很高兴。妹妹,我走了,代我向妹夫问候。”话音未落,他已经飞身而起,“妹妹,我见过妹夫了,他是个好人,你嫁给他也能放心了,祝福你们!”
张云燕很意外,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语,脸色微红默默地苦笑。她知道释空误会了,很想解释清楚,可是恩兄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云燕不由得想起那次成亲之事,又摇头叹息,释空那天就在连山县,而且去了县衙。她本想留下释空,哪知恩兄已经离去,还非常悲痛。她至今也不知道释空为什么不想见到自己,还痛哭流涕。
张云燕尽管不知道缘由,也无法忘记那次的情景,时常猜疑,也有些自责和内疚。释空高兴而来又伤心离去,她不知道恩兄为什么会情绪突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内疚感,猜疑中总觉得和自己有关系。
这样的猜想无法确认,也不能否定,释空本是来和她相见的,又哭泣而去,如果和自己无关,也不会不辞而别,还如此伤心。
张云燕望着释空离去的方向,心里有些空虚。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哥哥到底为什么如此伤心呀,实在想不明白。”
云燕无法猜想,也的确想不明白,只能留在心里。事情紧急不容耽搁,她不再纠缠此事,急忙去山寨里救人。
阎飞虎已经死去,张云燕不再顾忌,飞身而起跳上悬崖,来到山寨外面。她见寨子里灯火通明,岗哨林立,还有巡逻队走动,知道已加强戒备。
这些贼人并不可怕,云燕纵身而起跳到寨子里,横冲直闯,有拦挡者格杀勿论。她四处寻找“江湖五鬼”,要把罪大恶极之人除掉。
女侠怒火填胸,神情狂暴,喽兵们无不胆寒,如同见到瘟神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女神面容冷峻,骁勇无敌,如入无人之境。她遇到了晕头转向的霹雳鬼,不到十合便取其性命,又四处搜寻其他寨主。
在一处院落里,张云燕杀散了十几个兵丁,闯入屋内,见到了身受重伤的随风鬼,正躺在床上。她怒火顿起,跳过去挥刀猛砍,随风鬼立刻随风而去做了鬼。
张云燕又去寻觅大寨主凌空鬼和四寨主机灵鬼,一直不见踪影,恨意难消。
原来,那兄弟俩知道难敌张云燕,见山寨已破不能容身,只得丢下老三随风鬼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