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高中听说叶府这条巨龙已被乌云罩顶,既意外又忧虑,若不是请人来观看,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他暗自思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想个办法驱散乌云,否则叶家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他看着门前那些破房旧屋,有所醒悟,先生所言不无道理,且不说挡住了叶府这条巨龙,出门看到也觉得晦气。他心里犯了嘀咕,眉头随即皱起来,想不到会有这么大的失误,必须找个解决办法。
野狗种叹了口气:“多亏先生提醒,否则我还不知道叶府这条巨龙已被困住,请问,该如何破解呀?”
“既然是乌云罩顶,就要驱散头顶的黑云,才能让龙头升腾无阻,无拘无束随意翱翔。”
“依先生所言,前面这些房屋要拆除吗?”
“正是,只有这样才能驱散头顶的乌云,此外没有别的办法。不过,这会牵连许多人家,如何办还要叶老爷自己拿主意。”
这个风水先生为了显示自己有学识,为了能多得钱财,竟然编出这种荒诞的话语坑害百姓,实在可恨。
野狗种如同得了圣旨,为了叶家能够发达,根本不把穷苦人家放在眼里。他不管人们有无住处,立刻派家人驱赶那些住户,闹得孩子哭大人叫,人心惶惶。
穷苦百姓盖房子十分不易,哪舍得拆掉,房屋再破旧也是个家呀。再说,没有了房子,一家人去哪里居住呀?
叶高中这只恶虎心里只有叶府,哪管别人死活,带领家奴逼人们搬家。对拒不离去的人,他们烧房毁屋大打出手。
人们哭天喊地,无处居住,生活没有了着落,又有谁来管呀?
老大叶高升也带人前来助阵,闹得玉树庄一片悲声。
几天后,叶老二家门前的房屋被拆光了,这些穷苦人家惨遭毒手,被打死了几个人,伤的人更多。
面对叶家二虎,人们十分无助,不得不忍下这口气,有的投亲靠友去了别处,有的在村外搭个简易窝棚暂时住下来。人们就这样苦苦地煎熬,不知道何时才有头。
……
张云燕听了大虎讲述,非常气愤,决心要过问这件害人之事,向叶家两只恶虎讨个说法。
她跟随小哥俩来到树林旁边的荒草地里,看到几座新坟头,怒火填胸,这都是叶家一笔笔罪行的记录。云燕眼含泪水,满怀悲愤向玉龙庄走去,要惩治那个恶霸。
在村外破庙前,有人正在遮盖房顶。
张云燕看了看,叹道:“这房顶露着天,可怎么住呀?”
“唉,再破也比住在露天地里强呀,起码还有墙壁遮挡风雨。”人们满脸阴云,在摇头叹息。
“你们放心,那个恶人一定会遭报应的,你们也能得到补偿。”
“什么报应呀,鬼才相信呢,我活了几十年,就没见过恶人遭到报应,善良的人也没有得过好。”
“唉,这世道就是恶人的天下,那些家伙活得越来越好,穷百姓倒是没有活路。这是吃人的世道,哪有好呀。”
“叶家恨不得把我们都赶走,还想要补偿,不要做梦了,一个铜板也不会给的。”
……
人们一边忙碌一边怒骂,在发泄心中不满的情绪。
张云燕无言以对,不再说什么,跟随大虎和二虎来到村子里。她认准了叶高中的宅院后,便跟随小哥俩去看望他们受伤的父亲。
两个孩子的家也被野狗种拆了,只得靠着一户人家的外墙搭个简易窝棚住下来。
孩子的爹爹叫杨大山,娘是王氏。杨大山也被恶奴打伤,正躺在床上,看样子伤得很重,王氏愁眉苦脸,正给他擦拭青肿的身子。
二虎一进屋就喊起来:“爹爹,阿姨给咱家牛肉了,一会儿你就吃,快点儿养好伤。”
夫妻二人急忙谢过。
张云燕看了看杨大山的伤情,然后取出药来给他涂抹包扎,又让他吃了一些药物。
云燕安慰道:“大哥放心,别看伤得不轻,过几天就能好了,你们的日子也会好起来的。大虎,领我去看一看那些受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