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见状,也不再傻客气,大大咧咧回道:“那就多谢倏妹了!”
史可不愿意她随意出府,所以要是她说要陪着静安去逛街的话肯定免不了不少的麻烦,所幸就谎称要在屋里休息,然后伺机偷偷溜出去,连小莲和薛应也没告诉。
二人齐齐换上了身府里下人的衣裳,做贼似的从偏门溜了出去。
然而这一切却是被恰巧去后厨煎药的竹青看了个一清二楚,连药也来不及等了,便急吼吼地跑回偏院去。
“小、小姐!”她气喘吁吁地扒着门框喘粗气。
“吼什么!”史芃的脸上裹着纱布,严实得连狰狞的表情都看不出了,却能听出她语气中的嫌弃,“一整天都不能让本小姐安静一会儿!真不知道你整天咋咋呼呼地做什么!”
竹青缓了下来,也不怪她的谩骂,“小姐,奴婢方才看到七小姐和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女子穿着下人的衣服,单独出府去了!”
史芃闻言,猛地回过头来,语气是又惊又喜,“真的?!没别的下人跟随了?”
二姨娘曾说她的脸受伤的事情有蹊跷,一听史芃说她偷偷扣下了史清倏给史书凝的雪花膏,便找人去仔细查探了一番,果然发现了雪花膏里掺杂的别的东西。
却没有去查看别的,自然也不知道胭脂里被人加了别的东西。
虽然史芃知道这瓶雪花膏是冲着史书凝去的,可是她的脸被郎中说难以恢复原先光洁的样子,就将怒火全数发泄到了史清倏身上。
分明是她自己自作孽,却对史清倏满含着杀意。每天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见到竹青确信地点了点头,史芃被纱布包裹着的脸上透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来,“竹青,快去把鸽子放出去!”
“好!奴婢这就去!”
史芃笼子里关着的那只雪白的信鸽,是她和府外人沟通交流的唯一工具,他们早已商议好了,只要时机一到,史芃便会把信鸽放出去,甚至都不用在它身上带上字条。
看着展翅飞远的雪白信鸽,史芃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终于抓到了时机,她要将史清倏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一举夺走!
一想到自此以后,史清倏再也没机会在她面前威风了,史芃便忽然觉得身心畅快无比。
终于她的好日子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