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清倏和拓拔之桃互相约战的事情在京城中瞬间炸开了锅。
一时间京城中出现了大多数人的‘宝樱派’,以及很小一部分的‘拓跋派’。如果只是因为流言蜚语而产生的派别分化也就算了,更有甚者,竟然在赌坊开始下注,赌究竟是谁能赢得最后的胜利。
这五天以来,史清倏都快不敢出门了,是因为她走在街上每见到一个人,都在说希望她一定要赢得胜利。
期望越大压力越大,史清倏选择乖乖留在侯府练习。
沈夙只有晚上的时候才有时间来看看史清倏。
因为那拓拔之桃不仅写了没有脑子的战书,还十分高傲地把这件事情大肆宣扬,直接闹到了皇上面前。
而她凭着自己恬不知耻的精神,日日去燕王府找沈夙,撒着娇扭着腰求他‘指导指导’自己。
沈夙出于两国关系的角度考虑,不好直接拒绝了她,每日都只能是敷衍了事,其实心中也是烦的不行。
直到第四天,拓拔之桃是变本加厉,甚至要求沈夙不去上朝而去陪她,沈夙终于忍无可忍,直接将她关在了燕王府的门外。
他想,若早知道这么简单,他前三天就不该在拓拔之桃的身上浪费时间。
“嗖——”一支箭从戏月弓的弓弦上飞出,直中远处靶子的红心。
史清倏露出一个轻笑,拎着戏月弓的右手一挥,将弓重新套回了自己的身上,她双手握着缰绳,让胯下的白菜慢慢地停了下来。
“沈夙,怎么样啊!”史清倏笑意盈盈,对着坐在一旁围墙上面的沈夙笑着说道。
沈夙穿着一袭黑衣,头上带着一只箬笠,箬笠遮挡下了阳光,让他的脸上多了一块阴影,沈夙的脸便藏在了这片阴影之下。
“不错,倏儿,这些日子你的进步很大。”
沈夙是偷偷来的,也是因为侯府的练武之处没有人在,他才敢这样正大光明地坐在围墙上,他不下去,也是方便等一下若是有人来便躲起来。
其实一开始沈夙对自己进行‘场外指导’的时候,史清倏还在担心会不会对拓拔之桃太过于不公平了,后来却听说了她腆着老脸去找沈夙的事情,心中的愧疚感当下便消失不见了。
“其实我之前拿普通的弓来练时,射击移动靶也可以八九不离十了,不过自从换了这戏月弓,重量不一样,我就得重新适应了。”史清倏本打算就用普通的弓去和拓跋之桃比拼了,但大夫人说不输人不输阵,就要给那丫头看看,她史清倏是被皇上给予厚望的。
戏月弓用的玄铁和楠木打造,自然会比寻常弓箭还要重上一倍,史清倏虽然适应得艰难,但是却发现这戏月弓的威力比那寻常弓箭大了许多。
坐在墙头的沈夙轻轻笑了一声,“倏儿,这戏月弓还真是适合你。”
看着史清倏为了同拓拔之桃的比武如此辛苦,沈夙心中是又心疼又温暖。尽管知道史清倏只是为了替自己解脱墨阮的压制,顺带挣个面子,他知道史清倏才不是为了成为‘准燕王妃’而努力流汗的,可是沈夙还是开心,还是抑制不住地愉悦。
沈夙一直在想,干脆就直接带着彩礼来提亲吧,可每每有这种想法,他都不得不强迫自己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