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明白!”柴广现在显然已经是死鸭子嘴硬了。
史清倏微微舒气,尽管柴广不是昱国的将军,却依旧叫她感到了“恨铁不成钢”,“柴将军,你入兵为伍是为了什么?我想也是满腔热血,希望能够征战沙场 报效祖国的吧?如今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竟也不觉得羞耻?你对得起你身上的铠甲吗?”
其实所有的道理,柴广都懂。
他忽然凄惨地一笑,目中带着绝望的颜色,“征战沙场、报效祖国?我是要带兵领将,叱咤风云的!可我就因为品级不够,就算是上了战场也是被人呼来喝去……没有官职,我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柴广觉得心酸,凭什么有人生来命好,十几岁的年纪变成了总统令,他摸爬滚打了半辈子,却还要护送几个女子,他只是想让手里的剑出鞘啊……
“人都说,十年饮冰,难凉热血,柴将军你的热血是没有凉,可是怎么臭了呢?”史清倏叹了口气,她能看出柴广心中的热血来,不过是被生活一味的打压过后梦碎成了一片一片的而已。
如果可以,如果没有落魄,谁又愿意利用一些非常的手段,出卖自己的灵魂呢?
史清倏轻轻上前去,猛地推了一把柴广的腰。
柴广只得自己的耳边响起了清晰的“咔嚓”一声,他尚未来得及有所反映,便感觉到腰间的痛楚竟瞬间便消失了。
柴广惊讶的看着史清倏,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军中人,更不是东吾人,柴广将军日后的路如何走,自然也同我没有关系。你这追马把腰扭了,就这么撑了一天吗?若是再不正骨,很容易落下病根的,明日你再去医馆开药,好生修养几天吧。”史清倏拍了拍柴广的肩头,扭头走开了。
柴广的脸早就羞得通红,偏偏史清倏这样不骄不躁的态度,更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连一个小丫头都看得透彻的事情……他竟然会犯错,正如史清倏所言,柴广只觉得自己愧对身上的铠甲!
“宝樱郡主!”柴广忽然叫住了她,猛地单膝下跪抱拳道,“草草几言,柴广入如同醍醐灌顶!多谢宝樱郡主治病之恩,若日后有机会,柴广定当回报!”
史清倏莞尔一笑,将柴广付了起来,“不用等日后了,现在就能。柴将军,你将这人的手指割下来,回到京都后,替我送给拓跋之桃!对了……割中指。”
她知道这么做有点残忍,但史清倏已经无法再忍耐向拓跋之桃竖中指的冲动,她背后用了这么多手段都没能得逞,定会气的鼻子都歪了的。
“好了,你们收拾一下这里,趁早休息。”史清倏四下看了看,混乱不堪,“明日一早我们还要上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