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事是墨阮丞相一手促成的,为何只罚臣等却不罚他呢!臣不服!”
“臣也不服!”
沈谧看着这事态变化之快,忍不住笑了一声,对身旁的沈夙低声说道:“啧……小王爷你看看这狗咬狗的场面儿,平日里可是不常见呢。”
沈夙点了点头,他也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朝堂上依旧站在墨阮身后的人并不在少数。不单单是如墨阮所言,什么‘科举制度削弱了他们这边的力量’,相反,很多朝中老臣因为惧怕自己世家的地位被削弱、排挤,原先不站队者也挤到了墨阮的身边,这些人虽然不像他人似的坚定地推举一个沈轩,却在科举的事情上决不让步。
如此看来,科举反而还壮大了墨阮那边才是,只不过……同史渊身后的新势力比起来,还是微不足道罢了。
此时墨阮身后的其余人见状,都是不约而同地吓了一大跳。
这赵大夫他们的胆子也太肥了!竟敢说出这样明确地指责墨阮的话来,而更多的还是在担心病恐惧着——他们的脊梁柱,可绝对不能够倒下啊!若是墨阮倒了,那么他们,也就失去了一大半保全自己的法子了。
谁料墨阮却不恍惚忙,只见他静静地听完了众人的指责,脸上竟然还没有一点儿别的表情,他只是深深看了一眼那随着赵大夫等人的话而一直点头的沈轩,那颗心都凉了一大半。
墨阮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最中央的地方,毕恭毕敬地跪倒在了沈伦的面前,“皇上,臣领罪!臣自知先前为了维护一个太子殿下做了许多的错事,那时是臣愚昧无知,以为太子沈轩真的能够当此重任,但是现在看来,臣竟是那般的无知!臣甘愿为以前所做的事情受罚!”
“啧……棋子他倒是扔的痛快,”闻言,沈谧不满地说道。
这墨阮分明就是在避重就轻,现在说的明明是沈夙的身世一事,去叫他偷换了概念,说起了自己的‘错误’,并且,态度还挺好的,更叫人容易随着他的思路跑偏了。
“哼,墨阮,你又想说些什么?”沈伦冷声道,“前来领罪,可当真是心甘情愿的?”
“是!臣罪该万死!但恳请皇上在赐罪于臣之前先将旧事了解!”墨阮说道,眼神变得更加冰冷,“赵青、刘蒙等人不是大体,不敬皇恩,理应重罚。太子沈轩德不配位,臣以为,当废太子,另立新的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