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史清倏也未曾入宫过,或许是沈伦自治有对不住史清倏的地方,自从那日大监阻止史清倏去长乐宫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主动诏史清倏入宫过。
史清倏只能从出宫选择药材的钟太医口中听到一些沈伦的近况——
他身子越发不好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整个人便消瘦了十斤的样子。现在沈伦已经快成了皮包骨。
他日日念叨着史清倏的药膳,可从没有说过要大监拍人把史清倏诏入宫去的话。
史清倏听后心中很不是滋味,可沈伦不诏她,她又有什么理由贴过去呢?想了想,也只能是写了几张方子,让钟太医带回了宫去。
这日,史清倏脖颈上戴着的项链忽然有了异动,史清倏一惊,忙低头去看那母蛊的动静。
母子蛊异体同感,不管距离多远都能够彼此相连,因此格外珍贵。
现在史清倏那原本睡在项链中的母蛊忽然开始颤动,朝着一个方向挪去,且史清倏发现,不管她自己的面向是哪边,那母蛊虫都会向着同一个方向去移动。
这说明,子蛊就在那个方向,且宿主此时的身体状态并不平常。这蛊虫一怕火,二怕水,三怕毒物,也不知墨颇黎是沾上了其中的哪一种。
“应儿!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快随我走一趟!”史清倏拽起薛应的手,不由分说地便要往那边赶去。
还是薛应临危不乱,找来了马车,下人们的反应也极快,前后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一切准备就绪。史清倏和薛应坐上了马车,朝着母蛊指出的方向匆匆冲了过去。
哪承想这一追就追出了京城,马车到了京城外一座名为柳州的小城之时,母蛊的动作这才安分了不少。
“啧……那墨颇黎跑到这小小的柳州城来做什么?”史清倏一边看着窗子外面的街市,一面不解地喃喃道。
薛应也从另一扇窗子往外看去,自己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奴婢听府中柳州的下人说,前不久雨下得大,柳州的小河堤没能撑住,发了一场小洪灾,冲坏了南边儿低矮地区不少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