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按照自己上早朝之时的位置站好,却没有坐在龙椅之上的人出现。
“墨阮!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沈谧是最后一个出现的,他的身后跟着两名提刀的禁军,看上去似乎是被禁军半逼迫着过来的似的。
果不其然,沈谧气冲冲地走了进来,死死地瞪着那丝毫不慌的墨阮,“你竟敢让你私藏的军队去围住养心殿!?谁给你的胆子!”
沈谧一大早便看到了皇城中充斥着的禁军,想都没想便跑去了养心殿,可是那里竟然也已经被禁军围的水泄不通,任凭他怎么样,禁军都不肯叫他进门去。最后有两名禁军‘请’他去一趟大殿,因此,沈谧才会一脸愤怒地出现在这里。
墨阮只是勾唇一笑,整个皇城里的禁军都给了他现在如此高傲的底气,只见墨阮绕过了沈谧,走到了最前面、龙椅之下的位置上去,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各位,现在我们昱国的皇宫可谓是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皇上病重,虽然养心殿那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传出,但是我相信你我、各位,都是心知肚明的!现在的局面,尚未立储,朝廷啊,总需要有个人出来把持大局吧……”
“墨阮,别说的天花乱坠!你可知私藏禁军、将禁军带入京城是何等大罪!?”沈谧厉声骂道。
“回五殿下,臣不过是看这几天皇城守卫疏忽,臣可是听说……昨晚宝樱郡主在皇宫里失踪,到现在都没有回家——皇宫的守卫都已经这般疏忽了,若是皇上出了什么问题,何人能够承担责任呢!?”墨阮挑眉,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看向史渊,“我把禁军带进来,都是为了保护皇上的安全,至于罪责嘛……日后,再处置我也毫无怨言!”
反正,没有日后了。
史渊上前一步,大声反驳道:“此事不妥!五殿下现在是皇上唯一的皇子了,就算是皇上不能理事,一切事物都应该交给五殿下来处理!墨丞相不过是个丞相,怎么能如此越权呢!”
“我又没说不让五殿下来接管事务,”墨阮道,“只是我作为呈现,在为维护京城的治安出一份力罢了。不过话说回来,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皇上可没有说过立五殿下为太子的话,而且遗诏未明,一切都还有变数,怎么我听着史丞相的意思……好像已经把五殿下当做是太子去对待了呢?”
“皇上还活的好好的!你便说什么遗诏未明,”底下的一个官员骂道,“墨丞相,野心如此磅礴,现在都已经不打算遮掩了吗!?”
墨阮的确是不打算遮掩了,那沈伦早已经是奄奄一息,若不是墨阮担心这沈伦还有遗诏在手,他早就送沈伦上路了。
这所谓的‘遗诏’之时,还是那小太监刘德一所说的,他口口声声称自己曾经看到过沈伦写过类似遗诏的东西,被大监亲自藏了起来,刘德一在养心殿里搜寻了很多次都没能找到。这‘遗诏’也就成为了墨阮心中的一个心结。
若是没有遗诏,那么他把江山夺到自己的手里,便是有了一百二十分的底气,可是若是有遗诏宣沈谧为王,难保自己阵营这边的老臣也会倒戈去拥护他。
所以,墨阮才会急切地控制住沈伦,免得那遗诏被别的人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