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墨颇黎如此不识好歹,沈夙心中的怒意当下就被激了起来。
他又不了解在这偌大的丞相府之中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只是墨颇黎是墨阮的儿子,他们父子二人都在为了篡夺王位而做这么了那么多的事情,不管是逆臣,还是逆臣之子,都该杀!
沈夙单手挥舞短剑,即使是带着史清倏,动作上也没有丝毫的停滞。墨颇黎的每一次进攻都无端落空,不仅如此,还被沈夙手中的利刃砍伤了几处。
最后一脚,沈夙直接将他踹下了围墙去。
墨颇黎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捂着自己流了血的肩膀,恶狠狠地瞪着沈夙,“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沈夙玩了个剑花,将短剑反握着收好,居高临下地看着墨颇黎。他若是肯叫他们离开,沈夙自然不会把新仇和旧恨拿到今日这样的情况来结算,可他若是不依不饶的话……
墨颇黎忽然挺了挺身子,大喊道:“来人啊!有人把宝樱郡主带走了!来人——”
只听得“嗖”地一声,谁也没能看清楚那一刻到底发生了什么,史清倏愣愣地抬起头来,只见原本被沈夙握在手中的短刀已经直冲着墨颇黎飞了过去,锋利的刀刃直接划开了他的喉咙——
一刀封喉,墨颇黎的面容扭曲,有血水从嘴巴里喷了出来。
他挣扎了两下,向后一倒,再也没有了动作。
而那把利刃,已经戳.入了土地之中,没入了一大半……
史清倏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登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时要如何做才行。
沈夙一把摘下来自己夜行服最外面的斗篷,将史清倏整个蒙在了里面去,“倏儿莫怕,我们走。”
“等等!沈夙!”史清倏一愣,忽然想起还有事情尚未处理妥善来,便赶紧叫住了他,道,“沈夙,在丞相府……应该是西南角的柴房门前,墨颇黎打晕了六名男人,那里面四名身穿麻布衫子的男人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你还有余力的话……可否将他们救出来……”
史清倏说的小心翼翼,因为她知道沈夙刚从柳州回来,便赶过来救自己,一定是很疲惫了,所以也不敢奢求什么,只是此时自己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只能去麻烦沈夙了。
沈夙微微点了点头,对史清倏温柔地一笑,“好,我先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说罢,沈夙纵身一跃,便带着史清倏离开了丞相府。
被沈夙带着飞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史清倏早就已经习惯,她低声跟沈夙简单地讲述了一下二哥他们的事情,竟然是愈说愈困——
迷迷糊糊之中,史清倏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愈发模糊,好在沈夙的轻功好,每一步都格外稳健,所以她便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直接完全昏死了过去……
二哥醒过来的时候,见到外面的天都亮了,他先是感觉到了后颈处传来的痛感,随后才发现自己自己正处在一个颠簸不止的地方,而自己的三个兄弟,正七歪八扭地躺在身边。
“嘶——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二哥爬起来,这才看出自己是在一驾马车里面,他猛地去掀开帘子,竟发现外面的景色不是自己认识的京城,他一时间脑子无法反应,只能对马车前的车夫问道,“敢问车夫大哥!这、这是什么情况?我们怎么会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