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明明是自己的,可是,却又陌生的不像是自己的。
“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只有墨阮一人仍旧跪坐在原地,双眼空洞无神,呢喃着自己口中的话。
“这一定是假的!”突然之间,墨阮从地上猛地跳了起来,愤怒地指着沈谧手里的帛书,“你们、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伪造遗诏!”
“丞相……大势所趋,我们……还是算了吧。”他身后有人轻声说着。
若是没有遗诏,一切都还好说,可是偏偏这遗诏是有的,且墨阮将养心殿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出来,他们已经输了,除非,杀了今日在场的所有人,否则即便是墨阮窜了位,他这抢过来的江山也不可能长久。
可是那又是何其困难的事情呢?
此时的墨阮哪里还会听得进去的,成王败寇,今日,不是他登上王位,便是死在这大殿之上,他,怎么可能就此放弃呢!?
“你们给我上!给我上啊!把沈谧给我杀了!他胆敢伪造遗诏!给我杀了他!”
禁军之中一部分人再度拿起了刀来,只是摆着架势,却迟迟不敢上前。而方才拥护者墨阮的禁军的另一大半,则是根本不肯再听他的号令。
胜负已定,他们没必要再为了一个失败者而拼命。
“启、启、启禀新王陛下!”这时,大监忽然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他直接跪在了沈谧的面前,将手中的盒子毕恭毕敬地递交了上去,“此乃前王命奴才带给新王的物件儿……”
沈谧微怔,大监本该在养心殿守着自己的父皇的。却还是将盒子打了开来,里面,赫然躺着一枚玉质的传国玉玺,还有一枚虎符。
大监继续说道:“新王,前皇说了,给您这东西,该到了陛下用用自己的权利的时候了……”
自己的……权利?
沈谧的手指轻轻摩挲过两枚象征着无上的权利的东西,良久,他长呼一口气,伸手高高举起了虎符来,“众将士听令!”
当下,所有的将士身形一正,齐刷刷地喊道:“臣等在!”
“墨阮奸佞,私藏禁军,结党营私,企图弑君篡夺皇位,犯大不赦之众罪!众将士给我把他及他的党羽拿下!”
话音刚落,剑锋纷纷出鞘,两派人马瞬间便打做一团,场面一时之间极度混乱。
羽林卫统领郭丞也抽出腰间的佩剑来,对自己的人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慌乱!保护新皇上和各位大人们!”
“是!”
训练有素的羽林卫们没有参与那场厮杀,而是迅速以包围之势为主了以史渊为首的各位官员们,毕竟他们从始至终都站在沈谧的这边,早已经是沈谧的心腹重臣,绝对不可以叫他们也收到波及。
史清倏站的最远,羽林卫顾及不到,索性沈夙就在身边,她便赶紧乖乖地躲在沈夙的身后。
“都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