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解药都是有效的,但一晚上之内中了两次毒、又解了两次,对身子依旧是有极大地伤害的。
在窦良平试完了两种毒药之后,他整个人都毫无血色,眼睛更是通红得可怕,却依旧带着笑意,为他们找到了真正地解药而沾沾自喜着。
“呼……子平,拜托你先把解药送去给皇上和熏殿下吧,我看看良平的情况,”说着,史清倏便拽着窦良平去了座位上,按着他的肩膀强迫他坐了下来。
窦良平心中一惊,“啊!师傅,您先去看看陛下和熏殿下吧,徒儿不会有事儿的!”
“住嘴!你是我的徒儿,作为师傅哪有放着徒弟不管的道理!?”史清倏狠狠地瞪了窦良平一眼,窦良平便赶紧禁声,怂里怂气地缩了回去,不敢再说什么了。
众人也都了解史清倏的性子,向来都是想做什么就一定回去做到的,说了先给窦良平治病调养,那么谁也叫不动她。
舒子平只好点了点头,用小碗盛装好了两种解药,带着先一步离开了。
解药和毒药都记录在册是必须的,只不过这些事情有专人负责,史清倏不需要插手,她要做的就是好好给窦良平调养一下。为此,还特地让薛应跑了一趟侯府,让她把先前沈夙给自己的上好的人参拿来给窦良平吃。
窦良平自然是受宠若惊,要知道他虽然是天天接触那些名贵的药材,却没什么机会吃,一面激动着,一面又默默地觉得自己这个师傅没有拜错。
史清倏给他开了副调理的药方,除此之外还有这几日要吃的药膳,随后又看着他将第一碗要喝入了肚中,这才肯放下心来。
看了看外面的天,西边儿泛起了橘色知道如今已是黄昏时分,时间还不算晚,史清倏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沈谧和拓跋熏二人。
沈谧这边吃了药之后同样也是吐血,幸好有史月染在身旁照顾着,如今已经安然睡去。
史月染的肚子已经有了些形状,史清倏也怕她累到了,所以仅仅说了几句话便道别了,转头离开了宫门,去了拓拔良弼和沈婉他们居住的地方。
这边同样,吃了解药之后,拓跋熏便到头睡了过去,听人说沈婉也去寻佐诗念了,佐诗念虽然是才刚成亲,但转眼间却也已经是两月有余,一次史清倏和她相处时忽然摸到了喜脉,可是高兴坏了众人。
只是佐诗念却并没有那么高兴,主要是因为孩子的父亲才刚成亲就上了战场,听说战事凶险,能否平安回来还不一定,她便整日忧心忡忡的。偏偏史清倏为了解药的事情焦头烂额,好在沈婉回来之后也没少陪她,她的心情这才好了些。
今日或许是寻不到沈婉了,所幸拓拔良弼还没睡,史清倏看了看熟睡之中的拓跋熏,便轻轻起身,对拓拔良弼道:“东吾王,可否借一部说话?”
拓拔良弼自然是点头,他正好也想好生感谢一下史清倏。于是二人便一同来到了主厅,只是没想到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史清倏便‘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拓拔良弼的面前,将他吓了一跳,“倏儿姑娘,你这是做何!?”
“求东吾王派遣精兵前往昱国的西北边境,助沈夙同那沧骊逆贼一战!”史清倏闷着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