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夙忽然冷冷的一笑,“哦?三姑娘的意思是,对本王没有异议,只是为了缅怀故国所以才身着丧服的,但其实心中还是诚信地祝愿着,是吗?”
“那是自然。”司秀竹骄傲地一笑,量沈夙也没有什么办法。
沈夙的表情却忽然便缓和了下来,他轻轻拍了拍手,道:“来人!沧骊的三姑娘诚心实意地祝福本王,本王特地‘赏赐’你——杖八十,帮你用你的血染染身上的丧服!免得叫三姑娘在众人面前出丑——”
“什么!?”司秀竹一愣,转眼间已经出现了几名带着杖棍的下人,上前来将自己牵制住了,“小王爷!这是何意!?”
“字面意思,”沈夙冷着脸说道,“穿丧服参加婚礼毕竟不吉利,本王也是为了姑娘好,你们几个,将她拖出去打!什么时候身上的衣裳被血水染得通红了,什么时候再请三姑娘进来坐坐——”
说罢,沈夙只是孤傲地笑了一下,扭身便和沈谧等人一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有司秀竹一人一面叫喊着、挣扎着,一面被下人们拖拽了出去。
说起来是‘为了她好’,但其实只不过是换了种说法处置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罢了,最可气的是,道理说得很通,她根本无从拒绝。
看着司秀竹被拖拽了下去,沈夙的做法可谓是大快人心,昱国的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司乐人和司彬彬二者见状,只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本来他们来参加婚礼,并没有什么问题,沈夙不仅没有驱赶针对,反而是以礼相待了。可是一切都被司秀竹这个脑子秀逗的家伙给打乱了!她不仅仅是自己丢了个大人……还把他们沧骊人的颜面都给丢尽了!
“咳……小王爷,那么我们二人也不再叨扰了,司秀竹她那般无礼……再次司某向小王爷道个歉,”司乐人咬着牙,心中已经骂了司秀竹一万次,“但还是住小王爷和小郡主二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罢,看到沈夙点了头,司乐人便赶紧带着司彬彬灰溜溜地离开了燕王府。
府外,能够听到司秀竹被杖责时候的惨叫声,一声一声都是那么的撕心裂肺,好似还能听到一杖又一杖打在腰.臀上时皮开肉绽的声音……
“七哥,三皇姐她怎么办啊……”司彬彬拉着司乐人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道。
“哼,是死是活,她自己听天由命吧!”司乐人的目光寒冷到了极点,带着司彬彬一起走向了那辆有禁军看守着的马车,“若非她蠢钝如猪……你我今日便不会这般狼狈!”
司彬彬呆愣愣地点了点头,“唉……三皇姐对那个沧骊真的有如此深厚的感情么……为何……我对母国就没有这样的情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