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傻丫头,我何时怪罪过你!”史清倏轻轻敲打了一下薛应的额头,笑道。
“那那那,王妃先告诉奴婢,为何明知道会打草惊蛇,还要这般去做……”薛应捂着自己的额头笑嘻嘻地躲开了,赶紧伸手拦下了史清倏的第二记‘暴打’。
史清倏笑嘻嘻地收回了手来,“你先自己想想,我给你两个提示。第一,想想嘉嫔如今的处境,第二,原因——有三。你若是能够想出来一点,便是成功,改日带你去迎春阁吃最新出炉的糕点去。”
一听,薛应当下来了劲头,拖着下巴使劲儿想了又想,“嗯……嘉嫔如今的处境啊……就是身怀六甲,却不受宠,难道、难道嘉嫔会因为自己如今腹中的胎儿,不敢随意惹是生非,一切事情都要尽量不掺和……吗?”
“正是如此,这是其一,”史清倏欣慰地笑了笑,“应儿,改日我定带你去吃新的糕点去!”
“耶!”薛应美得差点就要在马车上一跃而起了,所幸有个顶棚遮掩着没让她跃起来,兴奋之余,薛应也不忘问问剩下的两条缘由,“对了对了,王妃,那剩下两个呢?”
史清倏宠溺地一笑,“剩下两个,一来,是因为我这段时间查账,但是很多人都不动缘由,我听闻大内羽林卫们已然人心惶惶,生怕是后宫里出了窃贼,却叫我一个外戚首先查了出来,巡逻的班次多了不少,那嘉嫔若要善其身的话,必然不敢冒着被捉拿了的危险贸然传话的。”
说完,薛应便连连点着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二来呢,正如你所言,前朝之臣若是知道我去了嘉嫔的宫中,必然能想出我是为了什么,但他们输就输在了想法太多上,必然不会觉得我会如此冒失着落了话柄,”史清倏看了看马车外,已经快到燕王府了,准备着下车,“这一步也是险棋,我只是赌因为前面两步那嘉嫔不敢随意传信罢了。”
薛应点了点头,眼见着马车停了下来,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了。
“王妃当心脚下,莫要摔了。”
史清倏在薛应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心中想着的却是方才的话题——
就算嘉嫔真的通风报信儿了,如今账目已经都在她的手上了,从中作梗之人必然也没法子再改换了。待他们发现了端倪、去账库搜罗记录着有用信息的账本时,必定,会落得一手空……
“王、王妃您可算是回来了……”刚一下马车,承福便从燕王府里面迎了出来,面色苦涩着,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