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清倏回去的时候,沈夙已经做好了收尾的工作从书房里面出来了。从下人那里得知了史清倏是出去送姬文玉了,便也没有着急,只是坐在原处喝茶等她。
“夫君,你怎么好不容易歇息一日还要在家里工作呀?”史清倏叹着气走回来,便被沈夙捉进了怀中去。
“嗯,这段日子事情实在是多,皇上上任不足三年又想着事事亲躬,自然要我们这些人多出一点力了,”沈夙拍了拍史清倏的脊背,好像在安抚她似的,“日后就好了,凡是新帝继位没有个三年五载朝廷里面本就是很难以太平的。”
史清倏点头,对此到没有旁的什么意思要说了。只是唐太妃的那件事情还是叫她不得不耿耿于怀,昨儿后半夜还做了个小噩梦,只是没有前一个那么可怕罢了。
她想了想,还是在沈夙身旁坐了下来,轻声问道:“沈夙,你说唐太妃这段日子以来有没有什么别的变化?她先前在先王后宫里做唐夫人的时候不是说……不是人人都说她淡泊一切,从来不争不抢的吗?可是她如今做的不管是为了什么,都是在针对我和你呀。”
史清倏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由何处惹得她这样厌恶自己了。
沈夙思索着没有说话,史清倏便开口继续道:“难不成就是因为上一次史月染在后宫生产吗?可我、可我当时的确是别无他法了,后面我去拜见唐太妃的时候也曾经说起过此事,太妃娘娘说了此时过去了便不用再提……难不成都是诓骗我的?”
“嗯……我倒觉得先找出是何人安排人手在回京的路上埋怨我的人是更重要的,”沈夙听完史清倏的话先是连连点头赞同,这才继续说道,“毕竟唐太妃也提起了这件事情,她就一定是知情人。”
史清倏点了点头。
就算是这些事情已经可以百分百地确定下来了,却也没有别的用处。敌在明我在暗,想要顺藤摸瓜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况且幕后的那只黑手已经伸到了沈夙身旁,也就是说所谓的争斗早就不仅仅局限于后院夫人只见的争抢了。
唐太妃身后很有可能是前朝的人。
许是朝中之事累心,沈夙面上露出一抹倦意来,取起紫砂壶后给史清倏倒了一杯温水,说道:“这阵子的事情委实是多,但是不管怎样,咱们家曜哥儿是平安无事地出生了的。他也快要满月了,娘子这段日子便不要想旁的事情了,满月酒的事情便叫家里郑妈妈和小莲应儿她们一同帮着你筹备吧。”
不得不说日子过得是很快,一转眼便已经过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曜儿的满月酒若是想要办的低调又精致一些,的确是差不多需要开始准备了。
史清倏心想,反正唐太妃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是搞不清楚的,如今所幸她就不去想了,专心致志地把自己儿子的酒席办好咯,
毕竟路上遇到埋伏的事情沈夙并未声张过,说明沈夙也没有直面与人硬刚的意思,他们燕王府的酒席越是热闹,便越会叫背地里盯着的眼睛觉得他们戒备不足。只有行动越多才越容易路出马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