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怡的脸色一僵,而史念的脸色也没有比白月怡好到哪里去,道:“母亲……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侯府世代也没有婆婆刁难媳妇的道理,孩儿知道母亲是想着为日后的家庭着想,母亲也不必这样急切呀。”
他说的话还算是给二夫人留足了颜面,二夫人轻轻哼了一声自然是要随着台阶儿就这样下去的,轻道:“好了,我也不是要刁难儿媳妇,只是初为人妇你定是有诸多不懂的地方,我好说歹说也是个过来人,你不懂得地方教教你也是本就应该的事情,也免得你日后冲撞了惹个不快不是?”
白月怡都不知道此时自己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了,但想着祭坛她这是在同自己问话,她便笑着点头回答道:“是,婆母有什么要嘱咐的尽管说了便是,媳妇儿都记着呢。”
二夫人端了端姿态,微微仰着脸面向一旁去抿了口茶,道:“做我们家的媳妇儿也没什么繁琐的规矩,就是你学着管家管事儿,至少一年之内得给我们侯府开枝散叶吧。”
“这个……媳妇儿一人说了也不算,只能是尽力而为了。”白月怡低声屈道,无奈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史念,满眼都是:你这生母真的好生厉害啊。
史念心下叹了口气,道:“女子生儿育女自然是本分内的事情,只恨孩儿不能替娘子分带事情,也就只能在别的地方对娘子更好一些,来弥补这一点了。”
白月怡深深看了史念一眼,露出些许赞赏的神色来。
又听着二夫人说了不少的事情,期间史念明显就是在帮着自己说好话的,这才叫白月怡稍微平衡了一些。
想她也是一位国公府的嫡女,自幼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身份,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呢?至于这二夫人说不准就是看她身份地位比较高,日后怕压不住了,才非要在这第一日就立威打压一番的。
本来白月怡也没打算在侯府里作妖,她嫁给史念是心甘情愿的,且在闺中时母亲也同自己说过初为人妇到底要如何做才是正确的,什么妾室通房她都不准备吃醋打压,更何况旁人呢?
可是听了这二夫人说了一早上的话,她是越听越烦闷。大夫人和老太太她们至少是因为昨日的大火问候了自己一声的,可是这二夫人就是只知道摆架子站规矩,果真是她做不了侯府管事儿的那个。
本史念是住在二房这边的,他要成亲也就自己立院出去住了,取名为檀雅斋。
一回来后白月怡便有些不开心似的,但这是第一日做侯府的新妇,她也不好直接甩脸子,所幸就循着平日里自己那心直口快的性格,将心里的话直接说出来了:“官人,虽是我该孝顺婆母,但是婆母未免有些太……倒不是我不肯敬她,我只是觉着嫁过来第一日便叫我站规矩,传出去了旁人定会觉得我不贤不孝。”
“方才的确是委屈你了,”史念隐隐笑着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过去,“我母亲是市侩了些,如今侯府三子之中是我娶得最好,母亲自然是要扬眉吐气了,虽是叫你站规矩,但也是看着你出身好想要借你来扬扬志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