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清倏撇了撇嘴,好一个绝无二心,真是十分凄厉的表白,叫她这从现代来的人听了后便也觉得头皮发麻。
沈夙冷着脸并没有说话,痴梦又紧接着道:“王爷,奴婢对您一片真心,只求王爷哪怕对奴婢没有任何感情也不要这般冷落……”
“世上的事情不是你想就能成的。”沈夙依旧毫无所动,不管是声音还是表情都冷漠到了极致,痴梦已经低低的抽泣起来,他听得心烦,所幸直接挥了手,“你们二人下去罢,通房丫鬟没有请安的要求,日后未经传唤你们不得来隐月居!”
二人齐齐的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沈夙,又见到他面色果决,自知已经希望全无,只好面如死灰,踉跄起身过后一面抹着泪水一面轻轻啜泣,跌跌撞撞着出去了。
屋里的人谁也没有急着说话,愣了片刻过后沈夙这才扭过头去,对史清倏极尽温柔道:“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声音细软如蚕丝,与方才那狠决坚硬的似乎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史清倏对他微微笑了笑:“还不是表婶婶一大早便来了,约摸又是莫小娘有了复宠的兆头,她说话间颇有暗示。”见沈夙微微蹙眉,她连忙道,“不过我都一概装作听不懂,有了方才那一场闹腾,我才她这段日子也不会来了。”
沈夙点着头,十分赞同:“早就该翻脸,我不要好名声也无妨。”
“你又说这样的话。”史清倏白了沈夙一眼,“我可是听说那苏亦雪在街上哭喊的事情都传到朝廷里头去了,好在处置及时,否则被宁王他们的人抓住了把柄岂不要翻了天?”
这些日子史清倏从自己的三位哥哥那里听到了不少朝廷里的消息。其实从那日苏亦雪惹事儿开始流言蜚语便没有断过,但因真切听见的没有几人,且那之后苏亦雪便再没了消息——敬府的说是连夜送回临安老家去了,所以大部分人倒也只是局限于‘说说’而已,可实在是恶心人,竟真的有人敢在朝堂质问沈夙:“前几日坊间有流言蜚语,沈小王爷可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沈夙往往会说出实情,可又有人说:“那女子是不是多年前的那人尚不能定,可若真的是,王爷又为何将人藏起来不肯叫她露面?”
最终就是以旁人岔开话题为结束,尽管没什么实质性的杀伤力、也有不少的人都知晓内情,可一来二去实在是叫人心情不佳,连在家中的史清倏都受了此事的影响,直想要冲到朝堂上去抽人大嘴巴子。
沈夙闻言笑得开心,但此时他并不放在心中,扭头将史清倏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走吧,别在这儿呆着了,说起来我回来前你是如何与那两个说的?怎么一上来便说什么我因她们才做了错事儿才厌恶的呀……”
“这个……”史清倏抿了抿唇,心虚而字已经写在了脸上,“对了,你有时间去看看曜儿的功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