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乐乐呵呵的吃过了午膳,正赶上沈夙今日事务不忙,于是夫妻二人一同决定:睡午觉!
史清倏不知道古代人的习惯大多如何,反正睡午觉的见过,从不午睡的也不少,她一向都是要眯一会儿的,怀了身孕自然不必多说,便是先前在侯府闺中做姑娘的时候,也是一吃了午饭就犯困,若是不能眯上一觉,整个下午都会眼睛困得睁不开。
沈夙作为自由独自长大的人,自然是没有这般‘松懈’过的生活。对,松懈二字是沈夙最开始时候打趣说史清倏的话,尽管这般‘嫌弃’了,但第二日就叫人装上了厚实的帘子,午睡时拉上便让屋中一片昏暗。
用完午膳略略的歇息了一会儿后,史清倏的困意便又涌了上来,于是沈夙叫人拉帘子、铺床,一气呵成。
坐在床榻一旁时,沈夙正为史清倏脱着鞋袜,忍不住将她那胖乎乎的小脚捏在手中把玩了几下,史清倏这才忽然想起了宁王妃今日来王府的事情来,忙道:“对了,今日白天宁王妃来了。”
“哟,我还以为你要替那两个妇人昧着我呢。”沈夙轻轻一笑,挠了挠史清倏的脚心,惹得她踢了两下才缩回了脚来。
“原来你都知道了呀。”史清倏嘟了嘟嘴,但想来也是,宁王妃来王府是一件大事儿,莫说沈夙,怕是京城里头有眼睛、有心思的都已经知道了,他再稍微随口一问,自然也能知道陈氏与杨氏的事情,“不过我是真的忘记了,我才没心思帮她们昧着呢。”
沈夙低了下头,在史清倏旁趟了下来,一面伸手环住史清倏的肚子,一面不住的将脑袋往她的脖颈处钻,笑道:“我知道的,你这小丫头可从来不是什么大善人!”
史清倏吐了吐舌,伸着手往沈夙的胸口上狠狠一扭,却不想撞上了那解释的肌肉,反倒弄得自己的手疼,只能龇牙咧嘴的打了他一巴掌:“我自作主张把人留下了,你不生气吗?”
毕竟他是最注重个人名声的,若是寻常仆子也就罢了,杨氏和陈氏不同,既是两个名义上的通房丫头的生母,又是宁王那边送来的人,一个不小心会叫人说成是不愿给她们抬姨娘,这才又收了她们的母亲来做家仆,要么,便是叫人说燕王府对宁王府处处退让。
沈夙只握住史清倏那不安分的小手啃了一口,这才轻声糯糯的说道:“府中下人去留都是你的心思,我既然已经娶了你,还能管着你这不行那不肯不成?你放心做便是,只是……只怕那两个妇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点我自然是考量过的,”史清倏叹了口气,对沈夙这样信任自己依旧是十分感动的,“我觉得,她们进府来了有利也有弊端,利在日后那巧翠和痴梦便再也没有前路可寻,如何处置也都算是宁王妃‘默认’下来的了,弊端……则是想要彻底铲除宁王府的人,便又难了一些。”
沈夙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眼底里写的满满的都是爱意与宠溺,似乎对史清倏所说的弊端丝毫没有在意似的,知道看得史清倏面颊都绯云上涌了,这才笑了声,说道:“是啊,那怎么办呢?”
史清倏气急败坏地瞪了沈夙一眼,“你说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