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得急,她忘了拿外套,这时候身上只穿了一件无袖连衣裙,光着小腿,裸着胳膊,看起来分外单薄。
郁驰越一手拉着她,一手拿着手机给司机打电话。
挂断电话,回头看一眼落在身后半步的她,放慢脚步,将攥着她的动作改成搂着她的胳膊。
滚烫的掌心贴在她的肌肤上,衬衫底下的胸膛也贴在另一边的肩膀后面,一下让她暖和不少。
两个人沉默地站在路边,等司机将车开过来,和周围好几对相依在一起的男女看起来差不多。
不一会儿,那辆黑色奔驰suv就在跟前停了下来。
郁驰越拉开车门,不由分说江月初霖推进去,猛地关上车门,自己也绕到另一边上车,向司机报了最近一家森和酒店的地址。
月初霖忽然想,开连锁酒店的确方便,随时能找到住的地方。
两人并排坐在后座上,没人说话,甚至中间还隔着一道扶手,若不细想,完全猜不出他们正在去酒店开房的路上。
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里悄悄打量一眼月初霖,果然认出来,她就是上一次留宿在郁总家里的那位小姐。
这一次又要一起去酒店,显然关系非同一般。
只是,郁总的脾气不太好,似乎每次都要和这位小姐吵架。
他也不敢多看,就这么匆匆一瞥,便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好好开车,尽快到达上。
现在的年轻人,耐性可都不太好。
月初霖察觉到司机小心翼翼的打量,没躲没避,只是低下头,从包里拿出手机,想给江承璟打声招呼。
江承璟已经提前发来了消息:“你还好吗,要帮忙吗?”
月初霖回了一条:“没事,谢谢你。”
这家夜店在三环附近,最近一家森和酒店距离不过一公里多,不出五分钟便到了。
郁驰越本就经常来这儿,前台的服务员都认得他,问也不问,赶紧小跑着将他专属套房的房卡送过来。
他冷着脸接过:“麻烦多送一套洁具。”
服务员连忙点头,用对讲机让客房的服务员立刻送洁具。
月初霖冲前台礼貌地笑了笑,跟着郁驰越踏进电梯。
已经是深夜,本不该有太多客人,但因为正值长假前夜,有不少来旅游的客人已经连夜赶到,因此电梯门外等了好几个人,电梯一来,便一窝蜂进去。
这是森和旗下的五星级高端酒店,大堂客梯做得十分气派宽敞,七八个人进去,依然不显拥挤。
月初霖跟着郁驰越站在电梯的最里面,两人之间还隔着半臂的距离,她干脆借着这个空隙,仔细打量身边的男人。
超过一米八的身高,劲瘦却不贫弱的身材,被一层薄薄的衬衣布料掩着,微微松开的领口底下,上下起伏的肌肉线条看的人面颊燥热。
果然是她当初第一眼就挑中的男人。
若忽略有些别扭的性格,光这一副皮相,就够他吸引所有女人的目光。
“看够了吗?”冷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电梯里的其他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陆续下去,只有郁驰越和她两个人还跟着电梯继续上升。
“没有。”月初霖坦然地回答。
“叮”一声,电梯到达套房所在的顶层,门向两边缓缓打开。
郁驰越冷笑一声,拽着她出去,刷卡开门,将她猛地推到墙上。
“今晚让你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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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老宅,时钟指向夜晚十一点。
纪父纪母上了年纪,早已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此刻已经入睡许久。
宅子里静悄悄黑漆漆的,纪与辞开门进来,灯也没开,摸着黑在玄关边的椅子上坐下,默默发呆。
在湖边和月初霖分别后,他没有直接回来,而是失魂落魄地走了一阵。
不知怎么的走回车边,这才想起该开车回来了。
“阿辞?”
纪母从房间里出来,原本要到厨房喝水,忽然瞥见玄关处一道直挺挺坐着的影子,吓了一跳,小心翼翼走近,这才辨别出是纪与辞。
“妈,是我,我回来了。”
他还坐在原处,声音有些模糊,直到纪母打开灯,强烈的灯光照过来,才让他眯了眯眼,回过神来。
“阿辞,怎么了?回来也不开灯。”纪母有些担心,也不喝水了,走到玄关,在儿子身边坐下。
“没什么,就是忘了开灯,妈,别担心。”
“怎么能连开灯都忘了?坐在这里还不知道换鞋。”
纪母说着,弯腰替他将拖鞋拿到旁边。
“谢谢妈。”纪与辞的思绪有些迟缓,后知后觉换好鞋,扶着纪母走回客厅。
“是不是今天和那姑娘闹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