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并不掩饰自己对金钱和地位的渴望。
大概因为如此,大众对这些女人有个形象甚至带着贬义的称呼:捞女。
可人总要追求点什么,在这一点上,月初霖对她们甚至有些佩服。
而她们则羡慕月初霖能钓上郁驰越这条大鱼——这条从未被人成功捕捞过的大鱼。
月初霖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觉得庆幸。
她们时不时打探郁驰越出手到底有多阔绰,月初霖得坦然地表示自己浑身上下的穿着没有一件超过四位数,至于郁驰越自己如何,便不得而知。
女孩们觉得不可思议:“郁先生这么有钱,怎么不给姐姐买几只birkin?连邱总之前都给女伴买过一只。”
月初霖笑着耸耸肩,不知郁驰越知道这些姑娘们嫌他吝啬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那天回去的路上,郁驰越问她,为什么聊天时一直看他。
“她们说,你太吝啬,连birkin都不给我买。”
郁驰越转头看她:“你想要?”
月初霖看着窗外,笑着摇头:“不想。”
郁驰越沉默地打量她,似乎在辨别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失望吗?没法直接用钱砸我,让我乖乖听话。”
月初霖勾着唇角和他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许多女人都以为,男人都厌恶拜金的女人。
可说得残忍些,那只是因为那些男人在物质上不够富有而已。
真正站在顶端的人,男女关系只占了生活中相当小的一部分,面对漂亮女人,这些男人很乐意花钱,甚至以此为荣。
反倒是故作清高、不知好歹的女人,会很快让他们失去兴趣。
有大片美得各不相同的花儿,何必纠结其中一枝?没有什么是换一朵不能解决的。
郁驰越皱了皱眉:“我不需要你乖乖听话。”
月初霖有一瞬恍惚。
车窗外的路灯飞快后退,她的眼眸里,好像有千万星辰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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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照旧在五光十色中一点点过去。
月初霖没料到,有一天会在那样的场合遇见王珊珊。
那天,她陪郁驰越去了个饭局。
地点恰好是郁驰越平时最常下榻的那家森和酒店。
她兴致缺缺,眼看郁驰越并没有和饭桌上其他人谈事情的意思,便悄悄冲他示意。
两人遂提前离席,直接往顶楼套房去了。
就在电梯口,月初霖见到了从另一间包厢出来的王珊珊,她身边还挽着个三十出头的斯文男人,月初霖愣了下,才认出来,那男人居然就是之前那个姓邵的。
“王珊珊。”
月初霖完全没有避开,直接迎了上去,倒教王珊珊措手不及,一下尴尬起来。
“初霖,好巧啊……”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这种人在一起?”
月初霖站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直截了当地问。
“什么叫‘这种人’?月小姐,你说话小心点。”姓邵的丢了面子,立刻语气不善。
“别生气,她找我有事呢,你先过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王珊珊赶紧细声细气地在姓邵的耳边安抚,看得月初霖一阵不适。
姓邵的还有些不快,可碍于月初霖身边正冷冷看着他的男人,不敢如何,只不耐烦地冲王珊珊丢下一句“快点”,便转身先走了。
郁驰越也自觉地走到稍远些的地方等着。
剩下月初霖和王珊珊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愤怒,一个尴尬。
“你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的?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吗?”
王珊珊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轻声道:“有一阵了吧。结婚了又怎样?对我好就行了。”
“你在说什么?结婚了,还在外面到处勾搭女人,能对你有多好?”
月初霖看着她这副样子,只觉不可思议。
“好不好,我自己知道,不用你告诉我!”王珊珊突然红着眼眶打断她的话,“初霖,你凭什么指责我?你和我,有什么区别?什么不要有妇之夫,还不是因为你根本就看不上他们?糊了层好看些的外衣罢了!”
月初霖忽然沉默下来,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王珊珊侧过脸去,拿纸巾擦了擦眼角和鼻尖,小心地避开脸上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