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玄苍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无动于衷。
“好了,让院里跪着的那两个也进来。今儿人倒是齐全,正好,本宫亦是好久没有玩纸牌了……”
“母妃说的纸牌游戏是不是一个叫苏锦翎的宫女所制?”
这个名字忽的就让宇文玄苍的脚步一滞,却也只是一滞……然而宇文玄桓和方逸云已是看在眼中。
“可不是?锦翎这丫头总是有稀奇古怪的法子逗本宫开心……”
“是啊,逸云听说各宫的娘娘都很喜欢她,皇上也为此大加赏赐……”
贤妃笑意愈浓:“连皇上最近也迷上了这个。唉,这阵子玄苍病了,玄朗和玄铮又……只有文定王闲来陪本宫打牌……”
宇文玄桓接了宇文玄苍目光不动声色的冷厉一扫,只佯作不见,泰然自若的微敛了眉:“玄桓闲来无事,陪娘娘打牌倒是比整日对着纸墨有趣得多。”
“那王爷和我今日岂不是来得凑巧?对这纸牌我还只是听说,稍后玩起来,母妃和文定王可要记得让着我……”
贤妃便高兴起来,立即让严顺收拾牌桌。
四人坐定,贤妃只惦着玩,规矩也没大讲清,结果开始时出了几场小小的混乱。
方逸云撂了牌,扁着小嘴:“母妃玩了这么久,当然是熟能生巧,只可惜逸云是个新手……要不叫锦翎那个宫女过来,让她帮着我,看你们还敢不敢欺负我?”
口里娇嗔,眼尾却飞快的扫了宇文玄苍一眼。
宇文玄苍淡定自若,两根手指轮流的敲着覆在桌面的纸牌,对一切皆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玄苍这人就是闷得很!”贤妃见他丝毫不在意方逸云的喜怒,不禁嗔道:“你若是不舒服就先去歇着,让逸云陪我玩。你在这冷着脸,她怎么玩得自在?”
“母妃若是喜欢,逸云就天天来陪母妃玩……”
“好,好……”贤妃的脸笑开了花。
宇文玄苍也不客气,贤妃一开口,他便离了桌。
“王爷要到哪去?”
方逸云见他向门口走去,突然心慌莫名。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她似是有些不像平日的自己了。
宇文玄苍脚下一滞,却没有回头。
“刚刚王爷也输了两局,八成是恼了。母妃,要不将锦翎找来吧。她在这,咱们也有趣些……”
“玄苍哪有那么小气?你是不了解他,他就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心里明白着呢。”贤妃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锦翎今日不当值,这工夫当是领着毛团散步去了,估计一时半会的也寻不到她……”
“我刚刚还见了她的。文定王,刚刚那个宫婢就是锦翎吧?”
宇文玄桓自是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不置可否,只唇角一勾。
贤妃想是误会了,瞧了瞧文定王高深莫测的表情,轻咳两声:“我看你不是想让她帮你打牌,你是想叙旧吧?想来你也和她在百莺宫共处过一段时日,锦翎那丫头很是讨人喜欢。严顺,去遣人看看锦翎走到哪了?让她……”
“娘娘,”宇文玄朗当即单膝跪地:“不必劳烦严公公,就交由玄朗……”
宇文玄朗刚刚看着宇文玄苍又拿两根手指敲起了桌子,料是事情要不妙,心下焦急。
宇文玄铮听此语却立刻急了:“宇文玄朗,你……娘娘,还是让我……”
“你俩给我住嘴!”贤妃再次怒火中烧:“都给本宫待在这,谁也不准踏出雪阳宫半步!严顺……”
严顺立刻领命而去。
方逸云的目光自殿中那两个仍在暗自较劲的少年身上移至宇文玄苍的背影……
苏锦翎,我倒真看不出,不仅两位皇子在我婚礼那日为你大打出手,就连我们这位冷面冷心的王爷也被你迷了魂魄……不过是个没地位没身份连姿色也算不得中等的贱丫头,只会投怀送抱,如此便能拢了男人的心?试问这些天潢贵胄哪个不是见多识广,就凭你……莫非你还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如此,我倒真想见识见识呢……
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严顺疾步而来。
“娘娘……没找到……”
宇文玄苍的蛟龙出海纹样的高靴明显的向前迈了一步……
“这丫头,但凡不当值就总是见不得人影……”
“莫不是去会什么人?”
方逸云的语气很是轻描淡写,虽然面前三人面色各异,她的眼尾却斜斜的飘向那雪色的背影。
“母妃既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