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一切都要结束了,根本也不需要做这样的事情。
她笑了。
“你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裴夫人怒斥一声。
她倒在地上,咯咯咯地笑了,自己万般算计,都是为了裴新珏,可奈何这个人呢,哪里将自己的用心,藏在心里了。
他根本不懂。
裴新珏从屋子里出来,对着裴笙道:“父亲,对不起,我没有……”
“这跟你没关系。”裴笙冷声道,“是你这个妈妈,鬼迷心窍了,总做这样的事情,害人害习惯了。”
“我会去跟云初说清楚的。”
裴新珏说会去找宋云初,会将这个事情说清楚,他也要得到宋云初的原谅。
不然的话,自己的内心,会一直不安的。
裴笙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裴笙这儿,没有重男轻女,三个儿子,也都是照着他们的擅长的本事去安排的。
“我从来没有偏心过谁,要说偏心云初,也是因为要补偿这么多年来的父爱。”
补偿这些缺失。
裴新珏点点头:“我明白的。”
他们都想着补偿宋云初,也都想要她回来,他们会很疼爱这个妹妹的。
裴新珏从裴家离开之后,就去找了宋云初。
这个事情,其实说起来,内心还是很愧疚,可他不得不去说。
免得日后,再被宋云初知道,反倒是显得心虚且尴尬了。
宋云初看着来人,眉头微微蹙着,她往前走了一步。
“云初。”裴新珏走了过来,眼神之中多少带了一丝愧疚,“我有些事情,想要单独跟你说。”
一旁的白晚晚,作为一个陪伴,当然有眼力界了,她走出去了。
裴新珏地眼神之中满是愧疚。
“对不起。”裴新珏轻声道,看着宋云初,很抱歉。
女人皱着眉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她之前拜托给裴新珏,让他找一找裴家可能帮助宋温言做这一系列事情的人。
“是找到那个人了吗?”宋云初问道,怎么就开始道歉了。
“是这样的。”裴新珏正色道,“是我妈,帮着宋温言接触到了江总。”
“!”
宋云初的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惊讶,倒也不是为了其他什么。
而是觉得裴夫人都这样了,被软禁在家里,还能作妖。
只能说明她很能耐,关系网那些估计都还在。
不然的话,也不会做到这一步。
“我妈她做了这样的事情,我觉得很对不起你。”裴新珏叹了口气,“如果你不想原谅我,也好的,我会慢慢赎罪。”
宋云初被这般口吻吓了一跳。
“裴夫人做的事情,跟你没关系的。”宋云初直截了当地说,“不必这样放在心上,我也不会怪你的。”
裴新珏依旧很难受,他也不想事情走到这一步,他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眼下,事情已经这样了。
“我良心难安,虽然不是我做的事情。”裴新珏这样说道,“但还好,你并没有受到伤害,不然的话,我用这辈子去赎罪,也偿还不了。”
他是真的后怕了。
一想起这些事情,脑海之中,回荡过去的那些画面,真的是直击灵魂的。
宋云初摇摇头:“我没事的,你不要这样自责。”
“云初。”裴新珏叹了口气,“我一直都以为我妈只是利益心重,可没想到……”
“很正常啊。”宋云初揉了揉眉心。
父辈的事情,宋云初不想再去纠缠,对于她而言,这些事情,也都如同过往云烟。
“只是江总?”宋云初对这个人还是很好奇的。
居然能那么轻易瞒天过海,甚至于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将宋温言送出去了。
他很喜欢宋温言。
“江总这个人,我也不太了解,但他很有本事的。”裴新珏这样说道,“怕是得去问陆珩才清楚。”
“好。”宋云初点点头,“你不要这么难受,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我也不是傻子,我不会怪你的。”
看着裴新珏这样低落的神色,宋云初还是安慰了几句。
她可不想这样下去,裴新珏也不必这样。
裴夫人那边,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宋温言现在呢?”宋云初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那样一个人,居然就这么逃了。
想想也是很后怕的事情。
裴新珏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我没有问父亲,大概父亲出面,江总还是会给面子的。”
裴新珏说的隐晦,告诉宋云初大概宋温言反正没有什么好下场。
父亲这边的手段,死都是庆幸了。
宋云初没有再多问,两个人之间,一我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裴新珏走了之后。
白晚晚才进来:“怎么,宋温言死了?”
白晚晚是巴不得这样,不然的话,那种心思恶毒的人,再想一些什么手段来害人,苦的可就是他们了。
“我也不知道。”宋云初摇摇头,不太了解这些事情,“不过说起来,她也是有本事了。”
能在裴家接触到那样的人,最后还能抽身出去。
要不是有裴笙在,宋温言肯定能过的很好,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
“果然坏心的人,就是能活得长久。”白晚晚吐槽道,“唉,我是真的服气。”
“不管怎么说,没有裴夫人里应外合,她也没有这个机会。”
白晚晚心疼的看着宋云初。
比起小初,她那些遭遇算什么,之前那个覃白川,也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小初这边,动辄就是要丢了性命的。
白晚晚抱住了宋云初,眼神之中全是心疼。
“唉。”白晚晚沉沉地叹了口气,“再过段时间,我带你去烧烧香,拜拜佛,去去晦气。”
宋云初嗤地一笑:“哪有那么恐怖,而且这次事情之后,应该不至于那么恐怖了。”
陆肆也被处理了,听刚才裴新珏的口吻,宋温言应该也没了吧?
只是那个江家。
宋云初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是之前那个江家私生子邹夜晗那个江家吗?
大概是吧。
……
陆珩回来的时候,宋云初已经睡着了。
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
他是坐在床头看了好一阵子,等着她醒过来,才把外套脱下来的。
宋云初一睁眼,看到陆珩的时候,险些被吓死。
“唔。”宋云初拍拍心口,“你怎么过来也不跟我说,叫醒我啊,在那边看着我,着实有些恐怖了。”
“我不舍得叫醒你。”
陆珩不忍心叫她,想着宋云初可以好好休息。
女人坐起身来,靠在那边,打了个哈欠。
也没有太清醒,但是不想继续睡了。
“你告诉我吧。”宋云初看着陆珩,没头脑的来了一句。
“嗯?”
男人垂眸,问道:“怎么了?”
这样问,是知道宋温言的事情了?还是怎么。
陆珩在那边等着。
“你告诉我,宋温言到底怎么了?”宋云初这样说道,“她是不是死了?”
宋云初问的直白,她也只是想要一个心安而已,至于宋温言最后真的什么下场。
她不在意。
那样歹毒的人,那样心思恶毒的人,真的死了,也没什么。
“嗯。”陆珩伸手,轻轻揉了揉宋云初的头发,“死了也好,怎么都好,反正以后不是威胁了。”
宋云初沉沉地松了口气,她看着陆珩,不管是不是裴笙弄得,也不管是谁。
只要没了这个威胁,怎么都好。
“唔,那得放点烟火庆祝一下。”宋云初深呼吸一口气,“我这就去联系,咱们今晚就下乡放烟花。”
这不得庆祝吗?
这多晦气啊。
宋云初的眼眸之中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