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我身边逃走一次,两次,三次,我都不怪你,但是从今往后,我不会给你机会再逃了。”
低沉稳重的嗓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陆琛深邃的眼眸认真的看着面前的温尚。
此刻的他,是那么的认真。
“可是陆琛,说实话我是害怕留在你身边的,白琳这一次绑架没有成功,谁知道她以后还会做什么?我和团子都受不起惊吓了。”
垂眸,温尚的眼底透着一股不安。
如果仅仅是她一个人,和陆琛面对这些难题完全没问题,可是他们还有团子,她必须要对自己的孩子负责。
温尚的担心,陆琛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窗外的天空一片湛蓝,和煦的阳光透过病房里白纱般的窗帘照射进来,本该是安详的时刻。
“笃笃笃。”
门外,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打破了温尚眼底的不安,她迅速转为正常的模样,陆琛原本还想说点什么,也被这敲门声打断。
“阿琛,是我。”
白琳的爸爸!
这一次相见,他没有了往日的精神,走路的步履略显蹒跚,脸上似乎多了几道皱纹。
他怎么会来这里?
陆琛起身,上前去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
“上次您晕倒之后,身体没有大碍吧?”
虽然白琳做了很多错事,可陆琛还是保持最基本的礼貌,关切的问了一句。
“我没事,这件事情确实是琳琳做的不对,我已经把她关在家里了。”
听白父的口吻,今天像是来道歉的?
这个陆琛并不意外,毕竟绑架是违法的事情,如果他选择追究的话,白琳的后果跟乔雪一样。
“白伯父,您应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陆琛一边说,一边将身体挪开,示意白父应该跟温尚道歉。
见到这个男人的那一刻,温尚不禁皱了皱眉,对白琳只是被软禁这个结果,她显然不满意。
团子和自己遭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被关在家里几天就解决了吗?
“温小姐,你和孩子都受苦了,是我教女无方。”
听得出来,白父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股浓浓的不情愿。
若不是温尚的出现,白琳和陆琛早已经顺利完婚,哪里还会出现后面发生的事情?
“其实您不用道歉,我想白小姐之所以这么肆意妄为,也不仅仅是因为教育问题,优渥的背景让她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性子,当然忍受不了被我一个普通姑娘抢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温尚坐起身子,她心里不会原谅白琳,只是当着白父的面,她不好把话说得太绝。
究其原因,或许跟陆琛有关系吧。
陆琛的公司发展势头很猛,如果和白家真的成为了仇人,今后他的事业会受阻。
“如果您今天过来是为了道歉,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错是白琳犯下的,谁都没有资格替她认罪。”
陆琛明白,温尚并不愿意跟白琳的父亲有过多的接触。
“白伯父,既然小尚都这么说了,您还是回去吧,她现在身体需要静养。”
白父离开后,温尚口中发出了一声叹息,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所有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彻底迸发出来,她抱着自己的手臂,身体微微颤抖。
在门外看着这一切的陆琛,没有进来打扰,只是在心里暗下决心。
三天后,温尚和团子出院,陆琛手上的伤也好多了,但还是没有痊愈。
夜晚,陆琛安排人将温尚和团子接到了一家酒店,说是为他们接风洗尘。
由于陆琛的人来的太突然,温尚也没有好好打扮。
酒店里面空荡荡的,只有服务生在各自的岗位上劳作。
温尚牵着团子的小手,周围的环境令她有些诧异,心里突然猛的跳动了一下,似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温小姐,请跟我走。”
正当温尚不解之时,一名服务生上前,毕恭毕敬的说到。
跟在服务生身后,温尚的目光也不停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顿晚餐怕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吧。
“爸爸!”
眼尖的团子一眼就捕捉到了陆琛的位置,松开温尚的手,蹦蹦跳跳的朝着那边跑去。
温尚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孩子,现在心里面只想着自己的爸爸了。
座位选在靠窗的地方,城市的夜景很美,这里可以恰到好处的将整个城市的美尽收眼底。
酒店内播放着轻缓的抒情音乐,陆琛今夜似乎刻意打扮过了,黑色燕尾服衬的他气质格外高贵典雅。
温尚坐在位置上,原本熟悉的两个人,今晚却让她有种淡淡的不安感。
“那个……你今晚是包场了吗?”
周围的寂静始终让温尚觉得不对劲,便开口问了一句。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