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冷的语气再度向温尚袭来,温尚却只是艰难的摇了摇头。
“哦?”陆琛口中反问,目光锁定在女人虚弱的脸庞上。
他心里很矛盾,一边心疼温尚现在的模样,一边又恨温尚的行为,爱恨交织下的陆琛,浑身散发着戾气。
以至于一旁的陆母都没吭声,任由陆琛去处置。
被陆琛晃了几下,温尚顿时觉得一阵耳鸣,想要说点什么,一阵呼吸困难将她彻底的击垮……
迷迷糊糊中,温尚只感觉自己躺在一双温暖的臂弯里,那张脸,好熟悉,但是却又好陌生。
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
身体还是酸痛的不行,尤其是膝盖,她口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吃痛声,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膝盖,已经淤青了。
病房内空无一人。
是陆琛带她来的医院吗?
温尚的脑海中,关于在陆家发生的事情,一点一点的重现。
她很清楚的明白,这一次陆琛是真的怒了,从她对自己的态度就可以看出。
尽管心中不忍,可温尚却觉得是一种解脱,目光忽而看到了左手无名指的钻戒,温尚苦涩的笑了笑,伸手将它摘了下来,放在床头。
当初设计这款戒指的时候,温尚给它命名为唯一。
而这款钻戒也的确做到了唯一,仅此一枚,只可惜,现在的唯一要成为孤独的代名词了。
“醒了?”
病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陆琛,语气中没有了往日的关切,而是一阵刺骨的寒冷。
“没什么大碍的话就起来吧,你现在是我的贴身佣人。”
男人像是居高临下的王子一般,深邃的眼眸只是从温尚身上轻轻的扫了一圈,便下达了命令。
“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温尚没有动,一只手扯着被角,开口低语。
报复?陆琛连自己都不清楚他是在干什么。
看见温尚跪在地上的那一瞬,他痛心疾首,可一想到这个女人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他恨不得跟温尚同归于尽。
现在,陆琛将她留在了自己身边,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将温尚从陆家的水深火热中解脱出来?还是真的是为了报复?
男人拧了拧眉,但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问题?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每天伺候好我。”
男人不容置疑的丢下这句话,随之而来的是一套衣服,跟陆家的佣人装不一样,是一套职业装。
温尚点了点头,也罢,她现在除了认命别无他选。
“那麻烦陆先生先出去一下,我换衣服。”
五分钟后,温尚出现在陆琛面前。
黑色职业套装,虽然看起来沉稳内敛,可温尚这么一穿,竟然有种制服诱惑的即视感?
那张精致的面孔无论搭配什么样的服装,总能将温尚的美凸显出来。
“咳。”
意识到自己的心思偏离正轨,陆琛抬手轻咳了一声。
“先跟我去公司。”
语毕,陆琛迈开修长的双腿,身后的温尚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男人的步伐。
迈巴赫上,两人一左一右的坐着,但气氛却凝重的可怕,两人都是一言不发。
好不容易熬到了公司,刚走进办公室,陆琛便转身将温尚抵在了墙壁上。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温尚屏住了呼吸,不知道这个男人心中又在打什么主意。
“女人,这段时间,你最好是给我乖乖听话。”
说这话的时候,陆琛手臂上青筋跳动着,他无法接受温尚所做的事情。
“陆先生,您可以放心,我会履行我的职责,也希望您对我尊重一点。”
温尚的口吻,冷到令陆琛抓狂。
她凭什么对自己这么冷漠?
男人的视线顺势滑落到温尚的左手上,发现一双纤细的手上早已经是空空如也,顿时心中怒火中烧。
“戒指呢?”
温尚被陆琛拷问,身子不由得轻轻颤抖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摸了摸短裙的口袋,戒指正安静的躺在里面。
可这一切不能被陆琛知道啊!
“早就扔了,我们不可能结婚,既然如此,还留着那东西干嘛?”
温尚说的毫不在意,好像那枚戒指仅仅是一个玩物一般。
陆琛狠狠的捏着女人的手,眼神中的暴戾全然掩饰不住。
温尚很疼,可是她一直在咬牙忍耐。
最好的爱,难道不是成全吗?
她知道自己和陆琛在一起是不收祝福的,既然如此,何必非要强求?难道看着陆琛跟家里反目就是她想要的吗?
但是这一切,陆琛兴许永远都不会明白了。
“温尚,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男人不由得朝前靠近,眼中的神情愈发愤怒,手上的力道也愈发的重了起来……
温尚狠狠的拧着眉头,强忍着手上宛若散架般的疼,却还是倔强的注视着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