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局势已然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于情于理，都应该对石澜下手重一点，不然石氏无法交差。
大厅里静静的，似乎都在看他们大房笑话。
石澜捂着断腿，眼底生出一股名为恨意的情绪。
此时的医院。
程艺馨醒来固然是好事，只不过如今她身体还很虚弱，伤口也都没痊愈，尤其是心灵受了严重创伤，需要长时间的治愈才能恢复，这重担自然落在韩子琛头上。
傍晚时程艺馨才幽幽转醒，一抬眼就看到窗前的韩子琛，穿着洁白的衬衣，举手投足间自带贵气，淡淡的日光让他整个人都朦胧起来，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子。
她不由得露出微笑，对嘛，这才是韩子琛的正确出场方式。
“醒了？”注意到她的视线，男人抬眸看了过来。
“嗯，我是不是睡了很久？”程艺馨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借力坐了起来，心安理得地享受喂水服务。
韩子琛亲了亲她亮晶晶的眼眸，取笑道：“也没多久，只是外边的天都黑了。”
“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程艺馨无力地薅了薅头发，“我也不想的，但我太累了，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力气。”
她现在说话都是蔫蔫的，像是打了霜的茄子，提不起精神。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每天在床上躺着，但就是使不上力。
这让她很颓废，感觉成了植物人。
看她自责惭愧的可爱模样，韩子琛轻笑出声，耐心地哄道：“你现在身体没恢复，累点是正常的，只不过以后不能睡那么晚，知道吗？”
她基本凌晨才睡，因为害怕黑暗，仿佛置身于那个昏暗的小房间，密密麻麻的全是玩具，让人毛骨悚然。
所以程艺馨整夜整夜睡不着，直到外边蒙蒙亮，才会有睡意。
一开始韩子琛还会逼迫强制她睡觉，后面发现压根没用，到了半夜她还是会惊醒，又开始整夜无法入眠。
每当这个时候，他连杀了石澜的心都有。
“你怎么了？”程艺馨见他情绪不对劲，开口关心道。
韩子琛赶紧笑笑，捏了捏她的脸，转移话题道：“没什么，只是在想待会吃什么……对了，今天伯母伯父来探望了。”
这是出事这么久来，第一次来看亲女儿。程艺馨说不失望肯定是假的，但已经有了隔阂，她也没办法修复，只能装作不在意。
“正好我最近不怎么想见人，要是有人来探望我，你就替我回绝了吧。”她语气平淡，实在是不想听虚情假意。
话音刚落，外边就响起脚步声，下一秒，罪魁祸首就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