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艺馨忍无可忍地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地盯着男人。“我劝你适可而止。”
若不是村长交代，她真想把这人丢在荒郊野岭，怎么感觉越来越厚颜无耻了呢，明明是个有家室的男人，非得说这些骚话。
见她脸上浮现愠怒之色，石灏总算停止调侃，无辜地摊了摊手，坦然道：“刚才是我失礼了，不过…你怎么会突然独自跑来这儿？”
他只清楚林氏出了点问题，但却不明白和韩子琛有什么关系，怎么感觉两人像是彻底决裂了一般。
程艺馨不喜欢谈论这些，只是云淡风轻地解释为公司业务，没怎么过多谈及其他。
殊不知，她脸上的落魄骗不了人，很明显是在因为感情问题苦恼，表情一瞬间黯淡了不少。
石灏眼底略过算计的神色，别有深意地开口：“原来是这样，那你可得看紧韩子琛了。”
程艺馨果真上钩，皱了皱眉，强装不在意地开口：“你什么意思？”语气带了些焦急。
男人停下脚步，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开口道：“没什么，只是最近他的绯闻闹得有点厉害…”
这话说一半，大概就能明白什么意思了。
只是石灏当然不会告诉她，那些女人都是他派去故意勾引韩子琛的，虽然没上钩，可也被早就埋伏的记者拍下，登上了当日的花边新闻。
韩子琛的个人形象也因此坏了不少。
这些都能在网上查到，他自然不可能信口雌黄，程艺馨眼底的光一下子就灭了，气势也大不如前，轻声开口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韩子琛他真的和别的女人鬼混，真的不在乎她不在意她了吗？
其实程艺馨自己心里也明白，自从她执意背井离乡之后，男人再没给她打过电话，甚至任何消息都没联系，两个人就像是陌生人。
虽然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原来他们的感情如此不堪一击。
程艺馨失魂落魄的表情被男人看在眼里，石灏紧紧地攥着拳头，他不喜欢见她不开心，更不喜欢她为了别的男人不开心。
夜色寂静，两人更是沉默。
“我是不是不该提起他？”石灏明知故问，语气带了些讨好。
可程艺馨没注意这些，依然无精打采的，摇了摇头道：“没关系，反正都是事实。”
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他们迟早会形同陌路，想必不久韩子琛就会有新的未婚妻，她大概也能就此放下吧。
程艺馨重重地叹了口气，指着不远处的房屋，随意道：“那就是你住的地方，你自己应该能找到，我身体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不等男人同意，她便加快脚步往回走，没一会儿就消失在黑暗中。
然而此刻的韩氏大楼，男人不眠不休地工作了三个晚上，总算露出了疲色。
“韩总，石氏似乎派人去了程小姐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