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不变的道理罢了，何况她这才刚出道，好不容易接到江导的戏，可不能就这么毁于一旦。
程艺馨也在犹豫，如今和韩子琛分手是不可能的，恋爱当真是犯了大忌，尤其是事业粉，会深感被欺骗。
难道就没有集两者于一体的万全之策吗？
耳畔再次响起王姐的声音，这次多了些叹息和劝诫。“我们早就替你想好了公关，只不过看你愿不愿意罢了。”
她眼眸亮了亮，迅速道：“什么？”只要不是干伤天害理的坏事，她基本都能接受。
“很简单，你这边暂时不正面回应，甚至是默许粉丝的猜测，这样对你不会增添任何损失，反而会帮你这部电影吸引热度和话题。”
声音极具诱惑力：“你也不想自己第一部电影就扑街吧？”
这几句话当真是戳穿她的心思，哪有人不希望一战成名呢，再说不回应也不是什么大事，顶多被粉丝胡乱造谣顺便抹黑几句，她也不在乎……可关键是韩子琛。
只要一想起男人漆黑幽深的眼眸，她就不忍心保持沉默，任由网友瞎猜测。何况韩子琛本就对他俩关系颇多微词，此刻若是再闹了这么一出……怕是真的要伤透他的心。
说起来，她似乎还没亲自给韩子琛解释网上的绯闻。
程艺馨轻轻地“嘶”了一声，忽然感觉太阳穴传来阵阵疼痛，胸口也无比沉闷，像是被一块石头压得喘不过气。
她真的要再次伤了他的心么？
漫长的沉默之中，王蓉像是读懂她的想法，轻笑一声，似是讥讽似是警告：“这是你的前途，我们也会尊重你的决定。可是程艺馨，你年纪不小了，在这新人层不出穷的娱乐圈，又还能拼搏多久呢？这次可是你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一旦错过可就没有了。”
“现在年纪小觉得爱情诚可贵，但你保证这个男人能永远陪着你？何况进了娱乐圈，就不可能独善其身，这次仅仅是默认，那下次需要你配合炒作，下下次需要你逢场作戏的时候……他又该怎么办呢？难道你得一次次不顾前途，去照顾他的感受？”
“……”
王蓉说了很多，不完全是站在经纪人，更多的也是长辈和过来人，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根本让她无法反驳。
对啊，这次只是小小的绯闻，下次如果真的要炒作恋情，她又要再次这样纠结为难吗？
程艺馨沉沉叹了口气，简单地应付了几句王姐，而后挂断了电话，她得好好思考这个问题才行。
黑暗中，她似乎瞧见韩子琛冷硬的脸庞，眼神委屈而隐忍，嘴唇却是缓缓勾起，说着违心的话：“没事的，只要你开心，不用顾及我的感受……”
可是真的不用顾及吗？
程艺馨慢慢捂着脑袋，表情隐匿在阴影之中，只听得到急促的呼吸声。
许久，才见她睁开双眼。
而答案，当然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