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依旧淡定自若地喝着茶。
也不知过了多久，程艺馨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总算没感觉到周围诧异的打量，也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这时，江月不知从哪冒出来，神情宛如憋了一肚子的悄悄话，小声开口道：“艺馨姐你刚才是不是唱歌了？”
瞧这话说的，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她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而后又觉得没什么，指不定是想多了呢，兴许刚才根本没有意外。
而江月这小妞直接给了当头棒喝：“怪不得，我站在走廊都听到了你的鬼哭狼嚎，还以为是和谁吵起来了呢……”
“鬼……鬼哭狼嚎？”程艺馨瞪大了眼神，反问：“你确定是在说我吗？”
后者不以为然：“对啊，难道艺馨姐你唱的不是卡路里嘛？那会是谁啊，能唱成这种鬼样子也是人才。”
……她感觉自己彻底心碎了。
“卡路里不就是那么唱的吗？”声音已然带上了些颤抖。
江月以为当事人不是她，也就放开了胆子说：“哪有啊，当时外边的人听到都笑了，说怎么会有人这么奇葩，这首歌都能唱成这样子……不过艺馨姐你放心，你唱的比这人好多了！”
程艺馨心虚地点了点头，听着这微不足道的安慰，真不知该说她贴心还是故意，总之并没有让她的内心得到一丝慰藉。
后半场她全程处于石化状态，一动不动地呆坐着，不敢抬头和任何人对视。
现在只要见着有人冲自己笑，她就觉得是嘲笑。
如果她做错了事情，法律可以惩罚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四面楚歌。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大家终于选择散场，程艺馨也总算能够开溜。
她发誓，自己从来没如此渴望过一个人待在酒店。
但老天似乎总是不让她如愿，这不韩子琛立马后脚敲响了房门，看样子是想和她住一间房。
“怎么，不欢迎我来？”男人挑了挑眉，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两人目光对视，一个坦荡一个委屈。
“也不是……就是不怎么想说话。”甚至不怎么想见人。
韩子琛依旧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低哄：“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让宝贝不开心，嗯？”
程艺馨沉默而迟疑地看向他，该怎么解释呢，难道说她自告奋勇唱了首歌，结果只有她一个人沉浸其中，别人全都背地里偷笑？还是她被嘲笑是音乐奇葩了啊？
等等！
她眼神亮了亮，抬眸看向韩子琛，既然他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压根没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等于他没听出那首歌有什么不对劲。
这让她内心有了些许安慰。
“你刚才听到我唱歌了吗？”声音像是在抑制着某种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