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醒来,揉了揉眼睛,“你的电脑我也不要了。”
我一惊,张大了嘴巴看着他,颤声问道:“昨天晚上你也见到什么了吗?”
“没有。”他怒视着我,“我可是道士,邪物哪里敢来?”
我哦了一声,长出一口气,“那你说说,为么子电脑不想要了?”
“你里面下载那么多小说,我天天晚上看通宵,看一年也不看完。算了,为了养生,我还是不要你的电脑了。”他将笔记本扬了扬,丢了进来。
我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这看小说跟养生有什么关系?抽空看,早点睡不就好了吗?”
“你收藏的小说里,那么多黄色桥段,我一个单身狗看了身体受得了吗?”他立即将白眼还了回来。
第二十七章 这事不单纯
正在穿鞋子的我,一下子就羞红了脸,恼羞成怒的我扬起鞋子就向趴在门口的他扔了过去,“表乱说话啊!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名声有多重要啊?!”
我一边骂一边在心里哀嚎,好像是有太多的书里,对于那男女之间的事情描写得有点过。妈蛋,他怎么就刚好看到那些书去了!
他头一偏,我的鞋子直接飞出楼道,越过栏杆,掉到了楼下塔子里。
在我能杀人的眼神里,他起身下楼,飞快地将我的鞋子捡了回来。
“你的鞋子不够臭,怪不得不能驱邪。”他说完将鞋子往我面前一扔,然后捡起电脑跑开好几步,躲在门外笑着看我生气的样子。
我哼了一声,慢慢地穿上鞋,抬眼看着他,不计较地问道:“到底有哪些东西可以辟邪呢?”
他靠着门嘿嘿地笑了半天,“既然你这么问了,我就大方地告诉你,女人的内裤放在床头,也是可以辟邪的……”
我顺手一个衣架飞过去,他却早有防备地闪开,笑着跑下楼了。
而我一个人在楼上气了半天,却突然突然想起来,回来二十几天,大姨妈却是一直没有来过。应该前十几天就来的,怎么推迟了这么久?
我摸摸肚子,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下楼来,看到刘连彬还在看电脑,没有好看地白了他一眼,“不喜欢就扔粪坑去,我早就说了啊。”
他没有理我,低头专注地看着小说。
“奶奶,我想去镇上。”我看着正在做饭的奶奶。
“想去买东西是吗?去吧去吧,让彬儿陪你去。”奶奶连连应声,“你们年轻娃天天呆家里,肯定呆不惯,去玩玩吧。”
我心想镇上有什么好玩的,如果不是为了去看医生,我到宁愿宅在屋子里思索人生。
“什么时候去?”刘连彬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
我一边梳头一边想着郁廷均昨天的交待,“等会儿吧,吃过饭再去。辰时过后出门。”
“辰时?哈哈。”刘连彬笑了起来,“现在都快午时了好不好?你一觉睡到十一点,还辰时,笑死人了。”
我心里一急,“那走吧,不吃饭了。”我到镇上得那么久的时间,去的时候医生不都得下班了啊?下午班总得赶一个吧。
刘连彬不知从哪里借来辆摩托车,让我坐在他身后,他要驼着我去镇上。路过那座河上的桥时,我正想起那天回来时的事情,全身突然莫名其妙地一麻,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好像突然变重了一样,这车身一沉啊!”刘连彬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理他。
“卢苇,这桥上前不久出了事故。”
我嗯了一声,心里有些堵。
“那天据说像撞鬼了似的,那车竟然开着开着就往旁边撞了,对面又没有车来!然后栏杆又像是纸糊似的,齐唰唰的断了,车子一冲下河。我爷爷说有这事不单纯。”
我又嗯了一声,“他们死了吗?”,
当然不单纯,当天郁廷均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不知道他们会出事。只是为什么我记得当时他们是开着大灯过了河的呢,难道说我看到的不是他们。
第二十八章 死而复活?
“听说死了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来,我们这整个镇魂山脉一带,总是蹊跷出事,都是少年亡,横死。”
他的声音被迎面吹来的风吹散,我听得隐隐约约,“什么是少年亡,横死?”
“我不跟你说过了嘛,就像你卢花姐,年纪轻轻的,突遭横祸而亡,这样煞气太重,对世人不利。”
他加大了声音。
我听得心里阵阵紧缩,“好好骑车吧!”
他便不再说话。我在沉默中变得忧郁,好像心和身都突然变得十分沉重一样,这种感觉是从那桥上过来时,才有的。
一直到了镇上,他将车停在了一家米粉馆前,“早餐都没有吃,我请你吃米粉?”
我摇了摇头:“我去医院看病,怕要做检查,不吃东西了。你先吃去吧。”
他应了一声,让我下了车,“前面那座楼就是镇医院,你看好了就在这里来等我。我吃了米粉去找两个朋友玩玩。”
我连忙说好,就怕他连我去看病都要跟着,正在想找个借口支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