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帝玦的身边有着清竹与抚孤,况且...那能解他身上的毒的草药凤鸣萝已经拿到手。他的伤大抵是没有多少危险的。
她现在唯一该担心的便是他体内随时会出来作乱的莫云画。
虽说莫云画如今的主意识已经完全没有,可他那四分之一的精魂却不容小觑。
帝玦身上的病不知什么时候就发病了...若是她不能寻到斑古亘玉的碎片...只怕会出现令她无法挽回的事情。
她觉得,现在唯一一个肯告诉她前世之事,以及斑古亘玉线索的人便只有娘亲一人。
凤鸣萝见她忽然安静下来,莫名的便觉得有些不习惯。
“师妹怎么不闹了?”他回过头来,一扫之前的抑郁气息,笑嘻嘻的对她说道。
郁泉幽,“闹什么呀...都被你绑成了这副样子,还要我怎么闹?”
她抽搐着嘴角,语气中满满的无奈。
“师妹能这样想便是好的。”凤鸣萝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表情一本正经起来。
郁泉幽被他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
她低下头,想着找完娘亲后,总归还是要回长白的,可是...那一天,她和帝玦受伤,她便是早早的晕了过去,根本不知道为何长白的那几位长老要将她囚禁。
于是她再一次抬起头,拉了拉牵在她与凤鸣萝之间的绳子,然后定住了脚步。
凤鸣萝被她拉的顿住脚步,随后一脸疑惑的看向她,“师妹作何又不走了?”
“凤师兄...我和帝玦被追杀的那天晚上...最后究竟是怎么回来的...长白又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将我囚禁?”
她一字一句的疑问着。
凤鸣萝定在那里,眨了眨眼睛,随后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道,“你一定觉得很奇怪...长白出了帝玦之外,谁还会不想让你离开,要将你囚禁于长白之中。”
她不作声,却默默的在心底点了点头。
“你可知...掌门那一日为何要带着你离开紫菁山?”他又停住脚步,回过头看着她。
她动了动眸,想了一想,“难道不是因为那一日过后便是我生辰之日的原因么?从前的两年里...他也是一次都不忘的为我过生辰的...”
“掌门设局,在六界众广布紫菁山上出现厉鬼的消息,可奇怪的是消息都撒了出去,在六界中却并没有出现很大的波澜,甚至还有许多的仙家名门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出了昆仑之外,便只有青云知道这里出了厉鬼。
很明显,这六界之中有人极力想要将此消息拦截下来。
可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谁...
紫菁山上出现厉鬼的消息既然有人想要压下来,便说明此人定会来此山中查看。
昆仑在前段时间的鬼尸风云中并没有讨到什么好便宜,死伤无数,后来花界出了事情,他们又因为援助不当而失去不少门客,因此名声在整个六界趋于下降的事态。沦惑上仙会想要偷偷来到此处立功实属正常。
可那一晚上沦惑上仙离开后,掌门便立即发现那山中还有别人的气息,那气息虽然很隐蔽,可却还时在沦惑掌门离开时暴露了一点点。
掌门感受到了杀气,也是为了将那心脏模样的东西看管好,掌门才会选择带着你离开。”
“竟是这样?”郁泉幽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可...那隐藏在山中的人也未必不会看见帝玦带着我出去...说不定会跟上来,那时落单..并不算是什么聪明之举...帝玦怎么会单独带着我出去?”
“不...当天晚上...追杀你们的不是之前躲在山上的那些人。那天晚上,掌门向我和抚孤发了求救信号,可抚孤身处绝音殿中,并没有收到传音石上的信息。
我赶到的时候,你们两个人都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我将你们带回长白之后,特地去查了一番,便发现那些人全部都出自于八荒之中。”
郁泉幽的表情越听越凝重。
的确,当晚他们被追杀,那一群女杀手虽然都将自己的脸围住,打扮的也与普通的中年妇女一般...可她们耍刀的姿势却与中正的剑势不尽相同。
“可...八荒究竟有什么人...要对帝玦下杀手?”郁泉幽疑问道。
凤鸣萝,“当晚...她们要杀的人..不是掌门...”
他说的有些迟疑,眼睛朝后瞥了一眼。
“不是帝玦?那是想要夺取帝玦手中的那一枚化成厉鬼污秽之物的心脏吗?”
“我一开始是这样认为的...可后来我发现并不是这般。”凤鸣萝顿了顿,继续说道,“掌门如今所中之毒乃为八荒剧毒之物,若是没有清竹医神在...他必死无疑。
可...我当时救你们回来的时候,你身上流的血比掌门要多的许多,但中毒的伤口却早就被处理过了。掌门将你肩上的毒素吸了出来,你才体内的毒素才不至于蔓延到内脏之处。
所以...若不是掌门...你现在早就已经毒发身亡...由此可见...那些追杀之人一开始的目标便只是你。”
“我?”郁泉幽皱起眉头,回想起那一晚上的情景,便隐约的想起了一点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