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几日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的郁泉幽见到他醒来,眼泪便一下子忍不住一般的坠了下来。
“帝玦...”她失声叫着他的名字,眼睛里含满泪水。
他看着她的眼里闪起泪光,剑眉轻轻一蹙,语气里便是淡淡的责备,“怎么又哭了...”
沙哑到不成样的声音再一次让郁泉幽陷入低落的情绪之中。
帝玦将她轻轻的拉到怀中轻声哄道,“别哭了...嗯?”
郁泉幽抬起眼,双眸紧紧的注视着他,轻声说道,“你可知道你每一次这样五日五日的睡,让我有多担心,多难过...帝玦...你不要在这样了...不要在为了我连命都不顾,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
帝玦沉默了一会儿,眼神暗淡下去。他转开了眼神,不想去看她那双红肿不已的双眼。
郁泉幽用手将他的脸扳正,逼着他与自己对视,她郑重其事的告诉他,“帝玦...我的仙术可以,人也不算太笨...我可以自保,可我努力活下来的缘由只有你一个,若是你真的因我出了什么问题,我绝对不会独活。所以,帝玦....答应我...以后不要这般了...好么...?”
她的眼泪滑落在了他的脸上,一滴两滴。
帝玦看着她的双眼,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话语,只能轻声应付了一声,“好。”
他闷声眨了眨眼。
片刻过后,他的眼眸开始出现了一些隐忍的光芒。
“夫人确定还要以这样的姿势压着为夫么?”
极其淡漠飘渺的声音,传入郁泉幽的耳中,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句十分不正经的话。
本来还沉浸在情绪之中的郁泉幽恍然看了看自己现在的姿势,便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跨坐在了帝玦的腰上,以一种十分羞人的姿势压着他。
她的脸便蹭的一下红了起来。
她急急忙忙的想要从帝玦的身上下来,帝玦也并没有阻拦。可她的脚下却并没有站稳,再一次跌坐在帝玦的身上。
这一下不轻不痒的跌坐,使得帝玦再不肯放开郁泉幽。
郁泉幽本以为他身上的伤那般的眼中,定是没有力气再去抓住她的,可是她好像低估了帝玦的能力...
帝玦将郁泉幽狠狠的压在了身下,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的唇。
她顾及着帝玦身上的伤,没敢乱动,心里却气愤不已。
几乎每一次,都只有她被调戏欺负的分...叫她好不生气。
帝玦吻着郁泉幽的唇,正吻的起劲,却谁知此时门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青钟殿今日当差前来清扫大殿的长白新进弟子因为不熟识青钟殿的路,便一个不小心踏入了掌门的寝房之中,刚刚低头准备请罪的小弟子抬头便看到一幅让他面红心跳的画面。
帝玦整个人完全压在郁泉幽的身上,尤其重要的是,郁泉幽现在的这副模样便正宗的是一幅男儿之身。
小弟子本来便没怎么见过世面,看到自家掌门如此凶悍的压在一个“纯正”的男子身上,吓得丢掉了手中拿着的扫帚,尖叫着跑了出去。
郁泉幽听到这动静,立即挣扎着将帝玦从身上推了开来,揣在心口的那个心脏也极其快的跳了起来。
她只听见自己胸口扑通扑通的敢觉,不知是被那小弟子一声惊叫吓的还是因为帝玦那样用力的吻着的缘故。
奇怪的是,明明帝玦是她正经未来的夫君...可为什么她却有一种被人捉奸在床的心虚感?
被人打断好事的帝玦此时的脸色自然不怎么好看。
他沉着脸等郁泉幽从方才那小弟子该死的叫喊中回过神发现他的不对劲。
可感觉自己做贼心虚的郁泉幽一直没有从帝玦的那个吻中缓过神来,只是呆呆的坐在床沿边上望着门口的方向揣揣不安。
她想着...这下好了...就算长白弟子之前一直相信着自家的掌门是个清白正直,不好女色的人,如今这看到他们这般模样的小弟子一出去,帝玦在长白的名声怕是要彻底的毁了。
到时候,传言中的帝玦依旧是两袖清风,刚正阿直,只是这不近女色恐怕就要变了意味了。
长白掌门济遥上仙原来不是不近女色...而是不喜女色...因为他根本是个断袖....
郁泉幽正想着传言中的好笑之处,便不能自已的笑出了声,丝毫不在意坐在他身后的男子此刻的脸上是有多么的阴沉。
帝玦见郁泉幽毫无转身看看他的意思,哀叹了一口气。
就在郁泉幽盘算着怎么在众人面前装作无辜的受害者的时候,她听到身后几声微弱的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