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人握着,顺势看了下去,发现帝玦靠在榻前沉沉的睡着,脸色似乎很不好。
郁泉幽慢慢起身,生怕吵醒他。
她将身体慢慢移动到他旁边,仔细观察他的睡颜。
他熟睡时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像初生的婴儿,没有一点防备,卷长上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她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喃喃的唤了一声,“阿玉....”
郁泉幽轻轻的抚摸起他的脸颊,温柔的说道,“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幸福。”
“你说什么?”谁知那熟睡的人忽然睁开眼睛,唇角,眼角都是笑意。
郁泉幽一下子噎住了话语,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没说……什么呀……”
“郁儿……你真的没说什么吗?”他嘴角擒住一丝邪意,慢慢向她靠近。
郁泉幽吓得直往后退,脸已羞红。
而他却慢条斯理地坐到床上,又慢条斯理的将鞋子脱了,缓缓的移到了她的身边,倾身而下,邪魅的笑容在他脸颊上绽放开来,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笑道,“怎么脸红到如此地步?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夫人竟然还会害羞...?”
他说的没错,郁泉幽的脸已不能用赤红来形容,简直就跟吃了超级辣椒后的样子一般,此刻她已是心跳停止,无法开口说话。
她并不是因为帝玦这般压着她而害羞,而是因为方才的她原本是想趁着他睡着的间隙说一句情话,却被他这样轻易的听了去,怎么叫她不脸红。
“为何不说话?难道要我逼你说?”他挑了挑眉,说的极其轻柔,那般温柔如水的眸只盯着她,仿佛他眸中只有郁泉幽一人,永生只有一人。
“我……”话到嘴边,她却不知为何说不出来,我看着他,“我……”却只会说一个我字。
他眯起眼睛,将双手支撑在床榻墙边,把郁泉幽围在角落里,缓缓俯下身在她耳边慢吞吞地说道,“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采取非常措施了……”
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让郁泉幽完全不敢动弹,她紧闭上了眼,想着,她都已经与他成亲了,也发过了誓言,又何必害怕与脸红。
郁泉幽便一不做,二不休,大声说了出来,“我,我爱……!”然而那个你字还没有说出口,帝玦便用嘴堵住了她的口。
郁泉幽瞪大眼睛,看着那张放大的脸,感觉浑身气血不通。
这……她这是惹火上身啊……
郁泉幽用手推着他,却被他双手一扣紧紧锁住。
他十分小心的吻着,也渐渐的让她迷了神。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到她快要无法呼吸时,他才肯放开她。
他似乎等着郁泉幽这句话等了很久,眼中尽是喜悦,将她拥入怀中,喃喃道,“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那般忧伤的声色,沙哑迷离,让郁泉幽的心猛的一痛,她轻柔地回答道,“好。”
窗外的落霞慢慢的转换着颜色,紫红色的光就如同烟火一般绚烂,微拂的清风缓缓的动摇着一草一木,它们笑开了颜,轻轻摇曳,仿佛在祝福着这一刻。
然而便在这样的夜晚,帝玦将本该她知晓的秘密再一次隐藏了下去,却也应此给予了他们之间更大的磨难....
帝玦的身体渐渐转好,虽然治标不治本,却还是幸运的陪在了郁泉幽的身边。
晚间,他坐在书房里看着清竹偷偷塞给他的书信,常常的叹了一口气,朝着窗外看了一眼,闪过瞬间的忧伤。
两人互相依偎在离忧殿,又度过些许快乐的日子。
半月过去,两人以为能够在这样腻在一处呆的更久更久,却从清竹那里得到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
白行镇近来频频出现许多沾染了尸毒的人。一时之间白行镇人心惶惶。
郁泉幽听到这个消息,惊讶不已。
清竹愁眉苦脸的站在离忧殿中央,脸上乌云密布。
帝玦的脸色虽然是红润了许多,但是似乎还是有些虚弱,他轻轻咳了几声道,“上神,这些人确定沾染的是魔界第二毒吗....?”
清竹点点头,脸色疲惫,“我已经诊治了几个,确认了...”
郁泉幽心里慌的很,白行镇这般突然爆发尸毒之灾,只怕与那半笑生酒中的尸毒有着很大的关系。
她盯着清竹的动作,又看了看帝玦的脸色,便知道帝玦应当是知道的,知道半笑生中有尸毒粉末的事情,他那样聪明,猜也知道是半笑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