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玦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冰凉的眼神看的郁泉幽浑身发毛。
她咽了一口口水,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双臂迅速的搂住帝玦的脖子,然后对准他那有些苍白的唇吻了下去。如今,唯一能够让他消气的法子恐怕也只有这个了。
她本以为,自己这般主动献吻,这家伙满足之后便不会生他的气。可她完全没有想到,帝玦翻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缠绵一番,郁泉幽好容易从虎口脱身出来,抬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帝玦的表情,温和的问道,“你...还生气吗?”
那人终于有了一点动静,剑眉轻挑,盯着郁泉幽微微一笑,下一秒便是冰天动地的表情,“生气。”
郁泉幽瞪大眼睛看着照样没变丝毫的帝玦,有些泄气,“我都这样了...你还生气?”
那人将她紧紧的压在墙上,冷漠的说道,“你犯的是小错吗?”
她低下头,更加不知所措起来。
“我...”她半天说出一个我字,便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他看着她慌张无措的样子,心里便不自觉的软了下来,刚想着缓下来,却凑巧看见这丫头眼中一点笑意,于是心中一腔闷气又渐渐燃了起来。
他轻轻点了一下她的脑袋,冷声说道,“你这丫头?现在居然还想着笑...?”
郁泉幽一脸愕然的看着他,完全不明白这人是怎么看见她眼底的那一丝笑意的。
帝玦盯着她满脸愕然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不舍得再继续凶她,于是从怀中掏出方才从梅念笙手中拿到的玉佩交到了她的手中。
郁泉幽盯着玉佩上的字眼看了一会儿,抬头便是满脸疑问和担忧,“你方才是不是...用了幻术...?你这一身伤还没完全好全...那里来的法力使用幻术...?”
五长老定然不会看错玉佩上的字,因为这一块玉佩本就是娘亲的玉佩,若不是帝玦在这玉佩上失了法...五长老又怎会轻易的放过她?
帝玦将她拥入怀中,轻声说道,“我身上的伤没有多大事...你不必每日每夜操心此事...郁儿,你且放心,我不会轻易放弃自己,也不会轻易允许自己离开你的身边。”
“真的?”
她听着帝玦有些虚弱无力的话语,知道他是在逞强,心中强忍着一股酸意道,“那...你一定要答应我...这辈子...不许离开我...”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将她抱的更紧了些,“郁儿,以后...别再一人行动,你若是要去,定然与我说...?”
他果然是因为这事生气...郁泉幽听在心底,然后郑重的点头道,“我知道...我懂...以后定然不会让你担心...”
两人相拥依偎了一会儿,才想起外面还有一个人等着,于是便急忙分开。
郁泉幽将设在满芳轩的结界打开,正想着出门唤沼临进来,便看见清竹也站在外面,似乎在和沼临说着什么一般。
“师父...?”郁泉幽有些惊讶,这个时辰,清竹当是在白行镇下行医...怎么今日竟然这么早回来了...?
清竹冲着她笑了一笑道,“出来了...?”
他那般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郁泉幽莫名其妙的脸红起来。
“师父!”她娇嗔一句,转身匆匆躲进满芳轩中,闪身的速度倒是极快。
清竹不自觉便笑了起来,然后同着沼临一起走进了满芳轩中。
等在满芳轩中的帝玦背着手看着窗外的景色,看上去似乎在为什么忧虑着。
郁泉幽看着走进来的沼临,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道,“那个...沼临公子莫要生气...我赠与你那一块玉佩,的确是想要你来寻我...只是我总是要防着些外界的人对长白做什么手脚...你..上一次说的交易...不知还算不算数...?”
沼临挑了挑眉头,环臂抱胸道,“姑娘如此背信弃义...竟然还想要再次达成交易吗?”
郁泉幽见他抬杠,心里忍不住偷笑起来。随后便摆上一副厚脸皮的模样笑道,“公子这可就说错了...在长白中,除了我便没有其他人可以帮着你查你想要弄清楚的事情...”
她说的十分自信,让在窗前默默听着的帝玦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沼临盯着眼前这个表情十分自信的姑娘,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原来便是这丫头做错了事情,如此不守交易原则...现在倒是成了他没有她的帮忙便寸步难行了么?
沼临轻轻笑了一声道,“姑娘当真是自信,我谙临山收集遍布六界的情报,若是想查出什么,又何须姑娘的帮忙?”
郁泉幽抖了抖眉头,“哦?”
“可据我所知...若是公子真的能够通过谙临山的手段查到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来到长白境内,又用尽办法与我们长白搭上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