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不远处的帝玦与清竹看着棺材里的那一具蝶飞的尸体,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目光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郁泉幽施了个法将蝶飞长老的尸体从棺材里捞了出来。然后在林子里挑了一方土地为他挖了一处坟冢。
半宿,她跪在了长老的墓前,半天不吭声。
“小幽...这长白后山林子里的雾为何消失了...你可知道?”
良久,一直不敢开口的官芸柔才问出方才想要问的问题,盯着郁泉幽看。
“这迷雾是我弄散的...”郁泉幽叹了一口气,站起身,看着蝶飞的墓,心情十分的复杂。
官芸柔听到郁泉幽这样的回答,当然是十分惊讶,她刚准备问一问郁泉幽到底是怎么回事时,那人却低着头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哎...小幽!你别走啊...跟我说一说..林子里的那雾到底是怎么回事?”
郁泉幽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似乎想问题想的极沉。
帝玦与清竹藏进一边的灌木丛中似乎并不想让郁泉幽和官芸柔看见他们俩人。
等到这俩人满满的走远后,他们才从灌木从中走了出来。
帝玦看着郁泉幽走远的身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神色并不是很好。
“怎么样...?有想起些什么了么?”清竹询问道。
帝玦瞟了清竹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说话。
清竹略微有些心疼的看着帝玦,“你的记忆一天不如一天,半年前好不容易以书信的方式让自己记起了一些事情。这半年里失忆的状况几乎没有发生,可昨日病发,你又差不多将这半年的事情都忘光了...上一次你便没有骗过她,这一次你更不可能骗过她...你这般...难道还要将那计划进行下去吗?”
他看着帝玦疲惫的神色,忍不住为帝玦担忧起来。
那人脸上只有淡淡的表情,“我知道...”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清竹发现自己似乎说不出什么能够劝帝玦的话,于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开了后山。
清竹一路急奔,眉头之间堆出的沟壑极深。
一路狂奔,他来到长白灵师居住的长生殿中。
风风火火的样子让守在长生殿前的两个打着瞌睡的小仙童吓得一惊,看见清竹满头大汗的站在了他们的面前,便惊慌失措的蹲下来拜了个礼,“上神!”
清竹知道蝶飞忽然被人杀害定然不是小事,眼见着这人查了那么久的皿月坛再一次有动静,他自然会着急的想要和他讲。
“你们师父呢?”他朝着长生殿中望了一望,没有见着那人的身影,便着急的问道。
跪在门前的两个仙童互相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犹豫。
清竹顿时感觉有些不妙道,“你们师父怎么了?”
两位小仙童脸色微微一变,跪在地上有些害怕的说道,“上神...实不相瞒...师父已经消失了好多天了...”
清竹很是惊异,“什么时候的事?”
那两个小仙童面色苍白,似乎有些颤抖,“回上神,半个月以前的事情...”
“半个月前的事情?这么久了...你们怎么也不与我说一声?”清竹性急起来,声音也不知不觉的大了起来。
两位小仙童面面相觑,犹豫许久,最终其中一位仙童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来。
“上神请看,这是师父消失前,师父的案桌上放着的书信。”
小仙童将手中的信恭恭敬敬地递给了清竹。
他急忙地接过那封信,匆忙地将其打开,这不看倒是不要紧,一看却是吓了一跳。
这一封书信,竟然是一封状告书?
这状告之人竟然是那个人?
他看着书信上数列出来的那人的罪状,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不可置信。
他颤抖的将这封书信收回衣袖之中,来来回回在长生殿门口走了好几个来回,最后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急急忙忙的离开了长生殿。
——————
另一边,刚从长白后山出来的郁泉幽,一路沉思着走回了青钟殿,帝玦一直在郁泉幽的身后跟着。他等着官芸柔将她想问的问题统统问完离开后,又跟着一路低头走向满芳轩的郁泉幽缓慢的晃进了大殿之中。
眼看着这丫头低着头就要撞上前面的柱子,他急忙略施法术,挡在了她的面前。
那丫头不知不觉便撞进了他的怀中,一边捂着额头嚷嚷着疼痛,一边抬头看了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