轶血低下头有些心虚的说着。
这时,还处在沧海小岛上的九樱正在草丛之中懒洋洋的晒太阳,突然便是一个喷嚏打了出来,它一脸郁闷的抬起头来,朝着四周环视一圈,接着又窜进草丛之中,不肯再出来。
郁泉幽抱着轶血没一会儿便觉得手腕处酸痛不已,可小家伙兴趣正高,她又不忍心扫了他的兴。
一旁的帝玦早就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察觉了郁泉幽的小动作,不察痕迹的朝轶血做出一幅伤心欲绝的表情,“阿轶有了师娘,便忘记了师父么?”
轶血的目光被帝玦吸引过去。
瞧着师父一脸难过的模样,便慌了手脚,他显然从来没有见过帝玦这般伤心的模样,急急的朝着他张开了怀抱,“阿轶没有忘记师父,阿轶要师父抱。”
小家伙急于安慰帝玦,忘记了还抱着他的郁泉幽,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轻轻一颤,小心翼翼的看向郁泉幽,讨好的笑道,“师娘,我可以去师父那里吗?”
郁泉幽哭笑不得的瞧着轶血这个小表情,故意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道,“去吧去吧。”
帝玦顺势将轶血抱过来,谁知这小家伙一钻进他的怀抱,便一脸坏笑的在他耳边说道,“师父...阿轶给你带了一份礼物...”
帝玦惊讶的瞧着他看,一脸好笑道,“阿轶何时这样懂事,懂得为师父带礼物?”
轶血咧开嘴巴,龇牙笑了起来,“阿轶这辈子最喜欢师父了,当然要为师父考虑...”
帝玦听着这话,莫名有些慎得慌。
轶血鼓了鼓掌,他便瞧见一旁的伶云也在憋笑着。于是眼眸一转,立即知道轶血这个小家伙的礼物怕是没安好心。
谁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听见门口一阵鸡鸣传了出来。只见帝玦嘴角一抽,僵硬的将头转过去朝别鹤仙居的大门看去。
便瞧见三个婢女抱着三只鸡朝着里面走来。
郁泉幽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朝着身后站着的帝玦看过去。果然这人的脸色青白起来。
她怔愣一番,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朝着那三个婢女怀中三只可爱的小鸡看去,哈哈大笑起来。扭过头正准备同帝玦说些什么,却发现那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被扔在地上的轶血可怜兮兮的盯着郁泉幽看,“师娘...怎么许久未见,师父变得这样暴力...”
郁泉幽憋笑着,断断续续说道,“谁叫你要惹你师父?”
她朝着别鹤仙居的四处到处看去,都没有发现帝玦的身影。于是忍不住呼唤道,“阿玉,你连赤炎鸟都不怕,为何一只鸡还要怕到现在?”
那人早就没有了声音。不知藏到了哪里去。
郁泉幽抬头朝着屋檐处看去,便只见一抹墨色身影紧紧的抱着房顶的悬梁瑟瑟发抖。
平日里从来不会因为害怕什么而失了风度的帝玦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实在是好笑至极。
郁泉幽终于憋不住笑意,哈哈大笑起来。
那三名听从伶云吩咐的婢女眼瞧着面前这副情景,显然有些惊慌。
郁泉幽笑了很久,才喘着气同那三个婢女说道,“你们抱着鸡先下去吧...”
这三个婢女显然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于是顺着郁泉幽的吩咐,微微行了一礼,“是。”
郁泉幽瞧见那墨色身影抱着悬梁不肯下来,便渐渐收起了笑容道,“人都抱着鸡走了,阿玉,你可以下来了。”
梁顶上的帝玦哆嗦着依然觉得那三只鸡的影子晃在自己的面前,他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
“阿玉...有我在,我不会让鸡靠近你。”
那抹墨色的身影依然没有动静。
郁泉幽叹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眼间的干涩,朝着伶云吩咐一句,“你带着轶血下去休息吧......”
伶云瞧着主子稍稍凝重起来的神色,便知道这个玩笑已经开大了。
轶血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怎样一件过分的事情,可他只是想要报复一下他这位将他丢在沧海几年也未曾来见过他的师父而已。
小家伙朝着天花板的悬梁上仰望,瞧着帝玦的脸色真的差到极点,也知道自己错了。
“师父...阿轶知道错了....对不起,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