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云瞧见自己后来的学样不仅没把郁泉幽逗笑,反而让她用更加怨气深的神情盯着她瞧,便有些愣了神。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主子怎么了?”
郁泉幽浑了她一眼,又将被子盖过头顶,脸颊迅速通红,气急败坏的喊了一句,“讨厌的帝玦!”
谁知这话还未喊完,门口便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为夫如何讨厌了?”
这话,这语调一听她便知道是谁,于是气呼呼的做起来,一丝凉意便窜上了她的肩膀。那光洁的皮肤露在外面。她瞪着门口的帝玦,却忽略了他怀中抱着的轶血。
躲在帝玦怀里的轶血看着郁泉幽赤裸出来的肩膀吃了一惊,惊慌的用一双小肉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着急忙慌的说道,“师娘如何没穿衣服!阿轶还是个孩子!师娘不害臊!”
小家伙吵着叫着,让郁泉幽顿时神态一窘,赶忙朝着被窝里一躲。门前的帝玦笑眯眯的盯着怀里的这个小家伙的看,很是不善。
轶血感受到了这样的目光,忍不住颤抖了一笑,捂着眼睛的小肉手间露出一条缝隙,朝着帝玦看去,然后傻兮兮的冲着帝玦笑了起来,“师父....?”
“阿轶...你这么些年都跟着沧海的那位师父学坏了呀?为师本想着多年未见,上一次你那半开为师的玩笑只是因为太过想念便轻易饶了你,如今竟也敢调戏师娘了?”
轶血心中咯噔一声,急忙道,“师父瞎说,阿轶何时调戏师娘了?”
帝玦此番就像个小孩子一般,不依不饶,恨恨的说道,“你就有!”
于是他将怀中轶血轻轻一扔,那一团肉乎乎的小家伙便朝着地上一滚,跪在他的面前,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道,“师父...是不是要依照之前罚我的...继续处罚了?”
帝玦居高临下的瞧着这小子,然后邪气的笑了起来,轻轻的点了几下头道,“弟子经不能少抄...为师你也不能见到...待一年后,你改邪归正,为师再将你从沧海接出来。”
轶血听他此话,震惊良久说不出话,随后懊恼的点了点头道,“弟子知错了...弟子甘愿领罚。”
“轶血有何错你要如此罚他?”郁泉幽从被褥中冒出一个头,替轶血愤愤不平的说着。谁知门口那人却咧嘴一笑冲着她道,“身为弟子,若做不到恭敬孝顺四字,自然是大错,绝不能姑息,方才这小子对师娘如此冒失,自然不能轻易饶过。”
郁泉幽知道帝玦这分明便是在乱吃醋,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没办法替轶血辩解,若是她多说了,谁知道这个小家子气的男人还会对轶血做出什么样过分的事情。
只是瞧见轶血那望着帝玦水汪汪的双眼,她又不忍心。
轶血同帝玦的感情是当真好,当年她命丧牙骨洞,轶血还是襁褓中的婴儿,伶云一人照顾了许久,他一岁多的时候便受到八荒六道众仙的排挤嘲笑。虽然这小子或许不记得,伶云却都晓得。
若不是帝玦后来出现,将轶血养在了身边,又当爹又当娘,兼任了个师父细心教导了这孩子,轶血绝对得不到现如今的身份地位,学识法术。
轶血瞧着伶云的脸色,默默的随着她一起退了下去。
帝玦走进了房中,将门悄悄的关了起来,在郁泉幽还缩在被窝里想着万年前帝玦养着轶血,等着她归来时的心酸忍不住一阵心疼时,那人竟麻溜的脱了衣服再一次钻进了被窝里。
她只感觉身上的被子倏然被掀开,一股冷气钻进了暖和的被子里,她猛地缩了一下,却在下一秒被一个坚实的怀抱搂住。
温暖的怀抱使得郁泉幽无比留恋。她钻进帝玦的怀中,将脸埋住,半天也不肯抬起头。
许久,听见帝玦低低一笑,“今日我同天帝议事,提到了大婚之事。娘子这样也不想在听么?”
郁泉幽从他怀中钻出来,靠在他的肩膀上,眨了眨双眼道,“说什么了?”
她这一窜,大半部分的春光便全都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