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泉幽听见这一句,隐隐的身上爬上一股不安的感觉,埋在他的怀中呢喃的说了一句,“从前也是那样...你说半个月为期,到时一定驾着黑毛鬓马,一袭红衣前来迎娶...可到最后我也不曾瞧见你来过...我只是害怕。”
她不知嘀咕了些什么,虽然在帝玦听来模模糊糊,却也大概听懂了她是什么意思。于是心中一软,不由得低下头轻轻在她额上一吻,动情的说道,“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像从前那般。”
他低声说着,像是呢喃自语,温柔不已。
郁泉幽不安的抱着他,越抱越紧。
“郁儿...”少顷,沉寂的房中忽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你不在的这万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今生今世这样的场景。我同你,就这样安静平和的生活,没有母族的打扰,没有六界的纷乱。不管这尘世俗事。我答应你,这一世我们终有一天会有这样的光景,并且永永远远地长久下去。”
他低低地说着,温和悦耳地声音回荡在她地耳边,轻柔地渗入她的心间,一点一点将她那颗不安彷徨的心包裹起来。给了她最有力的安全感。
她连连点着头,满眼期望。
对于那样的生活,她亦是万分期待。
帝玦轻轻松开她,轻轻挥一挥袖将她整理好的所有包袱全部放入了仙鼎之中,
她抬头望着他道,“这半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嗯了一声,随后又想起了些什么,“对了...玄七那丫头,你别急着从天牢里放出来。且让她受个几天的苦。”
郁泉幽晓得帝玦是什么心思,便点了头答应了下去。
帝玦冲她微微一笑,随后念了个诀,便在原地消失了踪影。
郁泉幽呆呆地站在房间中,盯着帝玦消失的地方,莫名有些失落。
她停留在房间许久,才冲着站在外面听令的伶云唤了一声,“小云,拿上我的披风,咱们去一趟天牢。”
伶云听到吩咐,应了一声,拿上披风,唤来轿撵,便同着郁泉幽一起前往了天牢处。
郁泉幽既然答应了帝玦好好照顾沐玄七,便一定好好做到。
只是这一次,她总有一种焦躁的感觉,隐隐的不安总是从心底泛出。也不知怎么了,她总觉得帝玦这一次离开很是奇怪。
他既然将沐玄七留在此处,便说明,此次他回到魔界的所要处理的事情十分险恶。
只是他到底要回去做些什么呢?
魔族之事,终归是帝玦的母族之事。她一向不便过问,也不太想要过问。因为这总能引起他们二人不快的回忆。她心中始终对从前的事情有一些疙瘩未曾消除。
郁泉幽满面愁容的来到天牢门口。
门口守卫天牢的天兵天将一见到郁泉幽的到来,便急忙下跪行礼,“臣等参见帝君。”
郁泉幽朝着他们微微点头,便径直往牢中走去。
这还未走到里面,便已经在台阶上听到了里面沐玄七大吵大闹的声音。
她叫唤着,大声辱骂着帝玦,“沐玉,你还配当我的哥哥么?竟然如此对我!”
郁泉幽停在远处听着沐玄七谩骂的话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听着她实在骂的难听,便终究忍不住走上前厉喝一声,“沐玉再怎么样也是你哥哥。你罔顾沐玉的关心跑到这九重天上来胡闹,难道还想要沐玉宽容你么?”
牢中的沐玄七听见这一声熟悉的声音不免一颤,抬起眼便瞧见那一身令她十分熟悉的衣服装饰。
雪白色一身流仙长裙高贵傲气便如同万年前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天族最为尊贵的小公主一般,让人觉得惊艳。
沐玄七不知是感动还是什么,眼里立即装满了泪花。
郁泉幽一脸严肃的盯着眼前这个白白胖胖矮小的姑娘。
只因着身处昏暗的牢中,而看不清姑娘眼中装满的情绪。
“你...你不过同我一样也是一族公主罢了,凭什么教训我?”
沐玄七非要同她争论一番才肯罢休。
郁泉幽有些无奈,浅叹一口气道,“你我虽然同为公主,可是我既然嫁给了你哥哥,如今也算是你的嫂子好,难道便不能管教你了么?”
她的语气轻柔了下来。
瞧着沐玄七缩在昏暗潮湿的牢中忍不住一阵心疼。
从前,她对于帝玦的这个妹妹最是喜欢,两个人也总是玩的如同亲姐妹一般。只是后来魔族与天族发生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