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马棚老伯丢了马匹心中懊恼,连夜进城给孝岚王汇报了关于妖族殿下盗走马匹的事情经过。
孝岚王大发雷霆,愤愤的责备了饲马棚老伯。
城外饲马棚的马匹是给大新朝培养战马的地方,每一匹马都有备案记录,马匹丢失也不是重中之重之事——只要饲马棚老伯在账目上涂一涂改一改也就糊弄过去,但是他并不能这么做,因为劫走马匹的人是妖族殿下,这个事要是传到孝岚王耳朵里那还不是小事做大,最后落得一个知情不报的杀头之罪!
饲马棚老伯吓得神情色变,跪在地上不住的央求赎罪,虽然死罪逃脱,却被罚了一个月的饷银。
因为饲马棚老伯心里清楚这一次丢的并不是普通的马,孝岚王能够轻松地饶恕已经是谢天谢地,于是感恩戴德的连连磕头道谢。
妖族殿下盗走的这匹马是从西域引进的鬃毛大马的二代纯种成年良马。
像这样的上等战马别说饲马棚里数量不多,就是整个大新朝也是极其稀有,寻觅不得。
饲马棚老伯被罚一个月的饷银只不过是对丢失马匹给予的一次警告,真正让孝岚王大发雷霆其实是另有原因。
饲马棚老伯走后,孝岚王站在窗畔沉思片刻,抬头看看窗外暗淡的苍穹。
回头让属下副官去唤世子王世烈。
副官找了几条街也没有找到世子王世烈,正在思量回去如何跟主子交代,走在开元路上正当郁闷之时,抬头竟然看到小金子歪着脑袋站在“春华楼”门口,贼眼兮兮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突然转身溜进了大门前面的柱子后面,显然是看到了副官才躲起来。
“啊呦”。
一声大叫,小金子的一只耳朵被一只铁钳一般的手捏住,直往出拉。
“看见我为何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
“小的……小的……啊呦!”支支吾吾一句话都没有说完整,挤着眼只唤疼。
副官一脸的阴霾之色,原本找不到世子王世烈不知如何回去向主人交代,现在正好遇见这个倒霉鬼,心想:“小金子是世子的跟屁虫,他指定知道自己的主子在哪里。”
瞪着眼,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道:
“说,世子在哪里?”
小金子心想:“副官突然来找世子,必定是奉了王爷之命前来查世子的怪癖,眼下恐怕世子正在行乐,如何能说得!”于是伸手抓着副官揪耳朵的手,呲着牙只是嗷嗷叫疼。
眼看小金子的耳朵就要被揪下来,副官知道这小子虽然平时鬼点子多,想来也问不出真话,如果当真拧下这只耳朵也不好在世子面前交代,于是松了手。
松手的时候随手一推,只见小金子一个踉跄,这小金子虽然会武却是个三脚猫身手,就是脑袋灵光平时总给世子王世烈出些意想不到的鬼主意,每每都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总是跟在主人后面,就像一条哈巴狗极会察言观色、阿谀奉承、讨好巴结,因此也特别讨得主人喜欢,。
副官鄙夷的瞟了他一眼,大踏步走进“春华楼”。
小金子在后面大叫道:
“副官……你不能进去!”
头也没回,副官冲进去见老鸨笑着迎上来,不等她吆喝姑娘们来招待便身手抓住她的肩头。
老鸨虽然被称作老鸨却也并不老,粉黛艳妆风韵妖艳,柔软的肩头被男人肥厚的大手一捏哪里受得住,疼的娇滴滴的直叫唤,不住叹言道:
“壮士快快松手,有什么话可说么,你这一上来就动手也要说出个由头,只捏的姑姑我骨头都碎了!”
原本围过来要招呼他的姑娘见老鸨被制住,自当是来生事找茬的,个个惊吓的不敢走近。
大厅正在跳舞的女子也停下表演,注视着这个大闹“春华楼”的壮士。
副官进门时就留意了一楼和二楼所有可以目睹的地方,心里清楚得很,只要给老鸨来个下马威不相信还敢有所隐瞒。
“孝岚王府的世子可在这里?”副官阴霾的脸上露出嗜血的神色,就像一只大雕即将捕食的那种杀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