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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1 / 2)

“姐姐,把这些收起来。”

崔晚晚却觉得布条边沿整齐,不像是随手撕破的。她回想方才的人影,愈发疑惑。

韦清眉在这里做什么?

第71章 生产 避火图?

崔晚晚回去的时候遇到江肃从高台上下来。

兵权被削、亲子亡故, 接二连三地打击让江肃苍老了许多,他也好几个月都称病不朝。但今日他似乎精神还不错,眼里不是死气沉沉的, 仿佛有了什么盼头。

二人擦肩而过, 江肃虽仗着太傅身份并未对她行礼,但也没有发难, 甚至还点了点头,这让崔晚晚有些纳闷。

崔江两家交恶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且不论以往恩怨,就说现在后宫之中, 江淑妃不得圣心,崔贵妃独占圣宠,注定了两家势同水火。前朝江太傅失了兵马大元帅一职,只担虚衔, 江氏声势也日薄西山, 而崔家子弟则被大肆启用,户部崔尚书是贵妃叔父自不必说, 贵妃兄长崔衍回京后参为同中书门下二品,权力甚重, 可牵制宰相。至于贵妃生父,虽然太常寺少卿是个闲职,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天子体恤“岳丈”, 有意为之。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江肃一贯倨傲,见了崔晚晚至少也是鼻孔朝天,今日却“礼貌待人”,委实怪异。

“江老贼想做什么?”

崔晚晚挽住拓跋泰, 踮脚在他耳边悄声询问。

他略微弯腰,一语带过:“他来请封世子。”

崔晚晚惊讶:“他还有其他儿子?”

“是兄长的孩子。”提起江恒,拓跋泰不免伤怀,“朕准了,如此一来,兄长也算后继有人。”

魏人重承嗣,认为于礼不孝者有三事,不娶无子,绝先祖祀。如江恒这类没能留下一男半女的子孙,不仅去了地府无颜面见祖宗,甚至每逢祭祀也无人敬献香蜡纸钱,只能算孤魂野鬼一个。

崔晚晚更惊讶了:“孩子在哪儿?多大了?”之前从未听过江恒有子,况且那韦清眉不是说他体弱不能圆房?

拓跋泰不欲多言:“韦氏有孕,遗腹子。”

忆及立夏日那一出,她心头一动,张口欲问:“那她的身孕……”

他眉头微皱,神色漠然:“她要生,就让她生。”

反应如斯冷淡不像是两人有首尾,崔晚晚捉摸不透,可这里人多口杂不便多问,只得强压下疑惑。她目光放远落在江肃背影上,只见他走向家中女眷,韦清眉也在其中,衣着宽松尚看不出孕肚。

看样子江肃很看重这个嫡孙,见韦氏一直站在那里,便说了几句话,立马就有侍女过来搀扶韦氏。韦氏低眉顺眼的,屈膝言谢,江肃顺手托了她一把。

端午之后几日便下了一场雨,暂且冲淡了暑气,只是雨停以后内宫更加潮热难耐。

好在林新荔的药十分对症管用,崔晚晚的疹子终于好了。

佛兰派了内侍去将军府传口讯,请林新荔再制一些药来,有备无患。谁知去的人没带回药,却带回了林新荔生产的消息。

崔晚晚惊讶:“怎的提前这么多?她还好吧?”

内侍回禀:“请娘娘放心,侧夫人母子平安,孩子生下来除了瘦一些其他都好,听说是邓将军的妾侍冲撞了侧夫人,受了惊才早产的。邓将军已经处置掉那些妾侍了。”

崔晚晚悬着的心这才落下来,让佛兰选些贺礼送去将军府给林新荔,说完尤觉不够,又让再多拿些补品。

“娘子何必为她操心。”佛兰始终觉得林新荔心眼太多,不值得相交,“她那么会算计人,焉知这回不是一出苦肉计?”

“若是有的选,谁又愿意算计呢?”崔晚晚幽幽一叹,“早产伤身,她也是不易,多照拂些吧。”

前朝这里,邓锐喜得麟儿,依着民间习俗带了红蛋进宫,在朝会之后发给同僚,甚至早早就定下了请大家喝满月酒的日子。

他还专门送给天子一筐红蛋。只见这位憨直的黑脸将军一直咧嘴傻笑,合都合不拢,眉飞色舞地给拓跋泰讲自己的儿子。

“只有这么小,软趴趴跟只奶猫似的,一开始我抱都不敢抱。”邓锐拿手比划着,语气十分骄傲,“虽然不足月,但这小子哭声洪亮得很,像我!我一抱他就不哭了,这就是父子连心……”

拓跋泰听他说着,眼里笑意浅浅。

别人都成双成对,邓锐还当了爹,白崇峻这个光棍儿听得满腹酸水,故意损他:“什么父子连心,你一张黑脸凶神恶煞,能止小儿夜啼,人家奶娃娃害怕你。”

邓锐立马跟他吵起来:“呸!放你的狗屁!我亲儿子怎会怕我?姓白的你分明是嫉妒老子!”

“我嫉妒你?笑话。”白崇峻翻个白眼,“我是嫉妒你家那群娘们争风吃醋还是嫉妒你连几个女人都管不好?枉费你还是个管大头兵的将军!”

“谁说老子管不好?!”

“我说的,你就管不好——”

……

留下这二人吵嘴,拓跋泰提起红蛋回了后宫。

崔晚晚仍住在含冰殿。她白天嫌外头晒,晚上又嫌出去蚊子多,是故天天躲在殿里偷懒,光着脚走来走去,连衣裳也不好好穿。

他跨进殿门绕过屏风,一眼就瞧见那懒美人趴在矮足长榻上,长发随意挽了个髻,插了支狼毫当簪子,身上披着疑似是他的寝衣。她两肘撑在榻上,往后翘起两条腿,嘴里还咬着一支笔,白鹿纸扔得到处都是。

“还在画赏幽录?”拓跋泰随手搁下红蛋走过去。

“不是!”

崔晚晚赶紧捂住画纸,飞快收起塞在靠枕底下,扔了笔朝他笑:“胡乱画着玩儿的。”

拓跋泰心生好奇:“怎么还遮遮掩掩?”

“因为——”崔晚晚直起身子,转了转眼珠子,眸光流转,“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那种画。”

他含笑猜测:“避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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