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怎么来了?”杨坚转过身来,望向他父亲说道。
“你是在想什么?是伽罗?等这次回去,为父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吧!”扬忠缓声说道。
“此事不急,孩儿想先建功立业,到时候再风风光光地娶她回府!”杨坚平静地说道,他的双眼一直在望向北齐的方向。
“在这里,你看到了什么?”扬忠站在他的身旁,缓缓地问道。
“他们在修筑阵法!”杨坚快速说道,在对面的北齐境地,那些北齐修士一直在日以继夜地修筑他们的护国阵法。
“十年前,每逢两军对峙,都是我西魏日以继夜地修筑阵法。但如今,换成了北齐!你知道为何?”扬忠随即问道。
“北齐的高家沉迷酒肉之乐,不思进取,皇室贵族都过着纸贵金迷的生活。他们都国力已经大不如前,而我们在不断地变强。以前的北齐远强于我西魏,但如今我们西魏的国力已经反超于他。所以他们担心我们进犯,不得不日以继夜地修筑阵法。”杨坚快速说道。
“没错,灭亡北齐之期已经不远了。这段时间内,北齐是不会进犯我西魏。”扬忠眼色深沉地说道。
“父亲,既然您已经断定北齐不会进犯,为何还要离开皇都?独孤将军现在很需要你!”杨坚心急问道,他在这凛冽寒风中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那罗延,你要学会看清楚时局,才能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个位置。宇文泰已经病危,暗杀他的人云从影集。一旦他病逝或被杀,你觉得西魏会发生什么事情?”扬忠问道。
“宇文护是宇文泰的侄子,而于瑾与宇文泰是至交,他们定会联手一同对付独孤将军!”杨坚立即答道。
“那你觉得得胜的会是宇文护和于谨两人,还是独孤信?”扬忠的声音忽然变冷,他双眼严肃地看向杨坚说道。
杨坚心底顿时惊讶,他父亲竟然喊出“独孤信”这三个字,他忽然发觉他父亲的气息已经有一些变化。
“独孤信的威望无人能及,他也会拉拢其他柱国,这场战争难见分晓!”杨坚连忙说道。
“哈哈哈…….那罗延,看来你确实比不上幕毅那小子!”扬忠忽然大笑说道,“这场战争,早已经见分晓了!孤独信必败无疑,但这一次与宇文泰和于瑾相争的,不是独孤信,而是赵贵!”
“独孤将军已经败了?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杨坚惊慌喊道。
“宇文泰此人心机极深,他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在他准备弃佛归儒的时候,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来除掉独孤信。
鱼山一战,若不是曹植天神降临,独孤信必死无疑。而且,宇文泰的手底下有一群神秘的修士,传闻他们能预知未来。
在鱼山之战的前夕,那群修士便预见宇文泰会失败,但宇文泰势在必行。在交战的时候,他在独孤信的身上注入灵毒,如今独孤信已经病入膏肓,那一场战斗,他们是两败俱伤。”扬忠款款说道。
“原来独孤将军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是宇文泰的灵毒所致。以独孤将军的法力,也不能将这灵毒逼出体外?”杨坚立即问道。
“那灵毒是柔然一族最为玄妙的灵毒,在宇文泰的手下曾经收留一批柔然族的高手,杀死上一任皇帝的,也是这种灵毒。”扬忠再说道。
杨坚听言,终于明白为何独孤信要将万家拿下,正是因为万家与柔然一族有脱不开的关系,而他体内的灵毒又是柔然一族的秘术。
“如今独孤信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他与宇文护一战斗未必是宇文护的对手。但估计宇文护还没发现这点,而赵贵的威望虽然是比不上独孤信,但在八柱国他如今的机会最大,故而宇文护真正要对付的,会是他!”扬忠说道。
“所以父亲才会离开皇都,镇守边界。一来避免池鱼之殃,二来我们于西魏边防的重要性有目共睹,无论最后谁得势,都不得不依靠我们。”杨坚长叹说道。
“没错,这就是时势,只是看清时势,你才能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里。那罗延,有一件事你必须要记住!宇文泰手下那群神秘之人,你若有机会接触到他们,记住一定要拉拢他们,如果不能为你所用,那必须要杀了他们!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杀不了他们,一旦你接触到他们,还是以招揽为上。”扬忠忽然说道。
“他们既然能够预测未来,孩儿定当不会错失这样的能人!”杨坚说道。
“你错了,你一定要记住,不能让他们窥探你的未来,你的未来对于一些人来说,是绝不允许的!一旦他们窥探到你的未来,你若不能招揽,就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们杀死,否则后患无穷,你听明白了吗!”扬忠极其严肃地说道。
“我的未来是不被允许的?”杨坚惊呼到,“父亲,难道你看到了我的未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时候你自然知晓!回去歇息吧!”扬忠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不被允许的未来?”杨坚心底暗道,他望着父亲渴求答案,但他从扬忠的神色中明白,他现在是不可能被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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