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熨烫的笔挺笔挺的蓝色的病号服,现在被她揪着皱麻麻的,但是她的腰,她的脊背,却是依旧站的挺直,依旧绽放着那股如同寒梅般的绝带风姿。
自己和你的脾性这么的过于相同,你是所有骄傲都浮现表面,我是所有傲骨都隐藏于心底,我们难道这种性格难到真的不能够有好好相处平静的时候么?
非得弄的争锋相对,争吵不断么,自己只不过奢求一个平静温馨的生活,哪怕我们的钱不够多,哪怕我们的生活情况很不好。自己都可以接受,只要一个家。
一个自己和他两个人的家,只要一个不会有争吵,不会有矛盾。平平淡淡的家,许小婵的眼底神色暗淡,瞳孔涣散,自己的这个想法始终就是个追求。
许小婵默默的抓紧了手中的病号服,这身病号服,不就是自己之前和纪言吵架时自己滚下楼梯后进了医院才套上的吗?
她眨了眨眼睛。自己之前眼睛的失明。也不都是因为纪言,自己的眼睛才会失明吗,可是自己却是对纪言生不起气来,为什么?
许小婵心中的一个大鼓敲的砰砰砰的响,如同她的心跳,为什么呢?因为自己真的是太爱他,太依赖他,心中真的太不愿意离开他。
许小婵的心中一把火烧得很旺,感觉就像扑不灭一般,越来越旺,越来越旺,烧成参天大火,她抬起头来看着纪言,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她朝后面跨了两大步,从纪言的面前后退到离纪言有一点距离的位置上,从逐渐掩盖在自己身上的门槛的阴影退回到被太阳照射到的地方,望着纪言像是透过他看向某一处,思考了片刻,看向纪言。
纪言望着她的动作,瞳孔却是一缩,朝着许小大跨步上前抓住她的手,一脸怒气的质问着她:“你干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为了这一件事你就要离开我!难道就因为这个吗?就要!就要从我的身边离开!”
许小婵望着他这幅样子,嘴角扬起一抹面容,浅浅的,却是让纪言心底凉的刺骨。她斜着眼睛看着纪言,脸上的神色说不上是嘲讽还是如何。
许小婵望着纪言,对着他轻轻的开口说道:“那你倒是先和我说说看,刚才为什么不说话?难不成是觉得你自己没有理吗?难不成是觉得你觉得自己理亏吗?”
许小婵脸上的嘲讽意味变得火药味十足,她望着纪言的眼里寡淡无波,神色却是极具威慑力。
纪言啊,你说说你啊,你说为什么你不能再刚刚开始的时候好好的哄哄我,给我一个台阶,我就立马朝着你投奔过来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这样子,为什么你就是放不下你心中那些所谓的大少爷脾性?为什么你就不能再一次的为了我降低一次身段,在哄哄我,在哄哄我……
我只不过是需要你,只不过是你需要你的怀抱,你的安慰,可是你就是那么的不解风情,可是你就是那么的无趣,你什么都没有做,我们现在只能闹的越来越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