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简便是副本,师叔尽管手下。”
吕乾阳一笑,将玉简拿到手中。
“你这小子弄来的阵图必然不同凡俗,若非此刻域外风光独好,只怕我也忍不住要好生参悟一番!”
“总有闲暇之时。”
许听潮淡然出声,吕乾阳摇摇头,颇有些无奈道:“再与你说话,师叔一腔豪情只怕就要灭去。”
许听潮笑而不语,胡(蟹)平卉却忽然借口:“如此才好,省得你尽想着往凶险处跑,害得旁人提心吊胆的。”
吕乾阳眉头一扬:“吾道仅在于此,如之奈何?”
胡(蟹)平卉也不争辩,只是恨恨白了他几眼,而后对许听潮道:“听潮,你师叔与你同去那天道界时,可得将他看好了……”
“哼!”吕乾阳怫然不悦,一声冷哼打断自家爱妻说话,“你当我小孩子么!”
“我家夫君乃顶天独立地之雄烈男子,怎会是那乳臭未干的孩童……”
胡(蟹)平卉大灌迷魂汤,果儿趁机溜到许听潮身旁,小声道:“果儿也去帮哥哥!”
语气虽轻,神色却是万分笃定!
“小果儿好志气!”
吕乾阳心情正好,闻言大赞。小丫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缩到许听潮怀中。
“瞧你,把果儿吓成什么样了?”
胡(蟹)平卉大为不满,吕乾阳愕然:“这丫头只是害羞了些,何曾被为夫吓着?”
“如何不是?你看果儿都躲到听潮怀里不出来!”
吕乾阳这才幡然醒悟,娇妻怕是因之前自己说的话不满,借势使小性子!唔,或许还不止这点因由……这汉子嘿嘿一笑,几步走到许听潮身边,压低声音道:“好师侄,借你家果儿一用!”
小丫头面色顿时一白!
许听潮啼笑皆非,轻轻拍了拍果儿,柔声道:“莫怕,与师姑玩耍去。”
果儿连连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许听潮:“果儿想哥哥,果儿要和哥哥一起!”
胡(蟹)平卉见了,不禁气沮,又狠狠瞪了吕乾阳几眼。
吕乾阳只觉自家十分无辜,面色也苦了几分。
胡绮刃摇头偷笑不已。
吕乾阳略带祈求的目光一直黏在身上,许听潮心头暗道:这位小师叔性子“雄烈”,不想却是个畏妻之人。从此之后,指不定钧天上院中什么时候就会上眼一出“河东狮吼”!
果儿不知怎的忽然缠着自己,许听潮也不愿拂逆了小丫头的心思,念头一转,计上心来,对胡(蟹)平卉笑道:“师姑如此喜爱孩童,这飞梭中正好有两个。”
“哦?”胡(蟹)平卉果真两眼一亮,“在何处?快些带师姑去瞧瞧!”
此事不单引得胡(蟹)平卉双目放光,便是吕乾阳和胡绮刃也大感兴趣,果儿更满脸期盼——小丫头乞儿出身,平日里不被同龄小儿欺凌就算好了,哪里会有什么玩伴?
“请随弟子来!”
许听潮起身,架起云头,载了四人与翻着肚皮熟睡的包子往放置两道先天灵脉的九地浊水湖而去。
须臾,便到得地头。
孩童不曾见着,吕乾阳三人却已惊呼不断!
“先天灵脉!”
“这是何种灵水?竟如此之多!”
“听潮,岛上那藤蔓究竟是何根脚,气息怎的如此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