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况望着白鸥握着的自己的手,他轻轻叹口气,反手也握住了白鸥发凉的双手。
白鸥在求和,在撒娇,在讨饶。
在这段关系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变成了这样的人,本来是自己一直隐忍,现在却叫白鸥来包容自己。
白鸥见他动作,脸色欣喜,勾唇笑起来,说:你不生气了?
苏况扭头,脸色涨红了,嘴里却依然说: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纪辅说你因为我傻生气了。白鸥不满。
苏况伸手抱住白鸥,感觉他身上有点冷,拍拍他胳膊,示意他脱衣服下来,我要因为你傻我就生气,我早就气炸了。
白鸥顺势脱了外套,把自己新衣服全部扒光了,只穿了内裤,小心翼翼的下了温泉,往苏况身边一歪。
可是你就是生气了啊?
苏况:没生气。
你的大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中间呢,我都看见了。
苏况揽过他的肩膀,怎么?你跟我炫耀徐阿姨教你是个手指头的名字了吗?
白鸥摇头,伸出自己的手指给苏况看,不是,我说你生气了,你生气就会这样,把手指头扭成一团。
苏况沉默半天,有时候我怀疑你装傻!
苏况!白鸥哼声。
不准叫我全名。苏况手指头捏紧了白鸥的肩膀,故意用力。
白鸥眨眼,故意问:那叫你什么?
你自己想苏况觉得好笑,他还和自己使心眼,实在太可爱了。
白鸥挣扎着扑腾了两下水花,然后自己玩的快乐了,转头说:哥哥?
苏况嗯了声。
白鸥看着他,也不说话,脸上带着莫名的微笑,静了一会,他忽然郑重的说:哥哥,我真的不是傻子。
苏况目不转睛的看着白鸥,感觉到某种极端的憧憬和烈火焚身般的渴望,从白鸥唔脸上看见的那种坚定的新年,溢出来一种危险的亲近感,轻而易举的俘虏了苏况。
我知道。苏况摸了摸他的头发,问:为什么来的时候不愿意坐在我身边?
白鸥歪头,我在给你机会啊,你那么喜欢工作,肯定喜欢和纪辅说话,你看我多乖。
苏况哼了一声,我哪里喜欢和纪辅说话,你才是我的合法丈夫,我和他说什么话。
白鸥张大嘴巴,好像没有明白过来,他低头认真思考了会,抬头欢欢喜喜的冲着苏况笑。
确实一点也不傻,只有自己才是傻子,苏况心想。
苏况感慨的叹口气:我让陈阿姨给你装了零食,还给带了热牛奶,我准备了那么多吃的,你却坐在后面。
白鸥脸色通红,朦朦胧胧的感受到了苏况为什么生气,就好比自己一直等苏况下班回家,他却不回家一样。
对不起,哥哥,我错了。
苏况没说话,笑了笑。
白鸥却有些内疚,那种混杂着焦躁的感觉,似乎扯动着他的心脏,好像明白了他和苏况是不一样的关系,和纪辅是本质上的诧异,是互相依赖又喜欢的感觉,对彼此的期望,就像是
白鸥一时想不出来像是什么,可是总感觉自己明白了一些东西。
苏况对他很好,他是要和自己做最好的朋友吗?
应该是的,要不然不可能会对自己这么好的,好朋友都在一起,好朋友亲亲密密的,不能只苏况对自己好,自己不对他好。
白鸥想明白了,拉着苏况胳膊说:我以后就只坐在你身边,不让你孤单!
苏况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话,抬起下巴,你加的什么词,什么孤单不孤单的。
白鸥按捺不住自己的笑容,一边说:嗯嗯,不孤单,我们俩最最最好了,有十亿兆那么好。
苏况呼吸急促,什么十亿兆,笨蛋,十亿兆这个词不能用在这里。
白鸥问:那怎么用啊?
苏况抱住白鸥,这样的距离才叫最好的。
白鸥不明白,有些迷惑的摇头晃脑,那不是我们天天都做的吗?
苏况被白鸥的脑回路搞得不知道怎么说话,吐槽说:怎么?你还嫌不够好吗?
白鸥挠头,哈哈哈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混合着热气,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气味,像是朝风在海岸边的气味,搏动着苏况的鼻子,使他陶醉,那种快感和诱惑在一瞬间爆发。
苏况渐渐靠近抱有,手指抚摸着白鸥的脸颊,细细感触着他的轮廓,因为呼吸感觉到他皮肤还在微微颤动,这使苏况几乎把持不住自己。
白鸥,就距离来说,还有更好的,你想不想要?他的声音沙哑,藏着不可说的欲望。
白鸥想也没有想,说:我要。
苏况滚烫的手掌捧着他的脸侧,其实感觉到不对劲了,可是他鬼使神差的就直接答应了,他下意识的垂下眼睫毛,软绵绵的在苏况手掌中蹭来蹭去,像是小猫似的。
直到苏况的手指抵住了他的下巴,让他仰起头面对苏况的脸。
白鸥瞬间脸就红了,这么近的看着苏况的脸庞,眼神到处飘。
苏况说:看着我。
白鸥想说不好意思,可是鼓了鼓嘴巴,没说出来,只好缓缓扭过头。
苏况待他一转过来,身子前倾,立即吻住了白鸥的嘴唇。
白鸥浑身都颤抖起来,他胸膛起起伏伏,好似喘不过气,整个人发燥发红,身上每一处肌肤都像是被温泉水烫到了,好痒,好难受。
苏况的手蹭了下白鸥的耳垂,眼里有了笑意,白鸥没有后退没有生气。
他记得第一次白鸥在苏况家里洗澡,就连苏况要给他穿衣服,白鸥都抱着警惕心不让自己碰,现在却能承受他作为一个男人的亲吻。
还继续吗?苏况的动作很轻柔,又在温泉里面,他也没有太用力,只是把白鸥搂在怀里,靠在沿上。
白鸥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点不好意思,可是觉得没拿那么不舒服,没说话。
苏况见他这样,不由一喜,试探的问:那我可以继续?
白鸥点头,乖乖的仰头,好像是无意识的在讨吻。
过了许久,白鸥气吁喘喘的放开苏况的脖子,砸吧着嘴回味着刚刚的吻,问:这就是最亲密的吗?
苏况下腹发燥的厉害,有反应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哼了两声,搂着白鸥说:差不多是了。
白鸥娇憨的笑起来,然后抱着苏况的脖子说:我喜欢哥哥,和你最好了。
苏况感觉白鸥像是一汪春水,化作了催发的药剂,再继续的话,他就要爆炸了,连忙往后退了点说:乖,别闹了。
白鸥以为他没听见,还往后退,当即跟上去,拉着他胳膊,认认真真的说:哥哥,我好喜欢你。
苏况脸颊发热,眼神都不太自然了,知道了,天天把喜欢挂在嘴边上,羞耻不羞耻?
白鸥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温泉水上去了,一手撩水,一边敷衍的摇头说:不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