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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6)(2 / 2)

我听说纪先生很有手段。李约翰轻声说,眼神里透着期待的光。

纪辅按下其他情绪,想了一会,说:今天就先玩一玩,其他我会努力试一试的。

我明白了。

小时候的纪辅有一套提线木偶,十分精致,每一个木偶的脸雕刻的栩栩如生,他当时就把东西当宝贝似的,不舍得给任何人看,经常一个人偷偷玩,不带苏况玩。

后来大了,他不爱玩木偶了,倒是一直没有改掉那个习惯。

人偶的游戏。

他最乐在其中的是,他的掌控着别人的人生,别人的身体,别人的感情。

一步步诱导着不知情的人走进黑暗里,被自己套上绳索,成为纪辅手中优秀的人偶。

但沈延作为人偶,好像过于漂亮了。

纪辅陪着李约翰玩了一晚上,夜里一点多才回去,他踉踉跄跄的爬到沈延的床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个画像塞进沈延手里。

那是一张粗糙的口袋画像,简单的线条凑成了一张人脸,勉强能看出来是沈延,非常抽象。

沈延借着灯光看了一会,微微颔首,很好看。

灯光透过灯罩,密密地撒在了沈延的脸上,倒印出奇怪的阴翳。

他专心致志的看着那张画,眼睛里透出丝丝笑意,嘴角也翘起来,喃喃自语说:你画了我的画像。

纪辅就在沈延身边,望着沈延的面庞,一时呆了,似乎有些发怔,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说:是的,我画你了。

沈延听了,笑意更深,灯光印入他的眼睛中,像是银河闪闪的光,永不会熄灭似的。

纪辅看他一眼,几乎就生出了比以往更要浓烈的感情,真是可笑。

他像是生长在肮脏阴沟里的苔藓,永远朝着黑暗,羞耻也不知耻辱,只是一心向着无边黑暗。

第一次,纪辅觉得自己好像不配沈延,光下面的沈延,和他相形见绌。

让纪辅生出了没用的懊悔感,他猛地向前,用力勾住沈延的脖子,像是野兽一样撕咬起来。

沈延闷声呻|吟,没有抗拒,只是低声说:纪辅,我疼。

纪辅忍不住颤抖起来,却没有放轻动作。

沈延微微楞了,他感觉到纪辅不一样的情绪,以为他今晚失败了,李约翰不想要签约,所以他生气了,失落了。

那么,现在该安慰纪辅吧。

沈延想着,闭上了眼睛,舌尖顶住上颚,用力忍受暴躁的纪辅。

纪辅把他沈延摁在床背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沈延的脸颊,最近发现你越来越可爱了。

我哪里可爱了?沈延抬眼,你说我英俊帅气,我还高兴点。

纪辅高兴的亲他,我就是觉得你很可爱,让我忍不住一直想要欺负你。

沈延知道他口里欺负的意思,脸红了红,没再顶嘴。

或许刚刚纪辅做的太凶猛了,结束以后,沈延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躺在床上,半天无法动弹,脑子里只剩下一波波像是海浪似的的余韵,将他一遍遍的洗涤,让他越来越脱离原本的自己。

两个人都没有睡意,纪辅起来倒了杯水,站在窗前喝起来。

沈延张张嘴,我也要喝。

纪辅本想走过去递给他水杯,可是忽然他笑了笑,靠在窗台上,向着沈延勾勾手,过来。

沈延动了动身体,酸涩难忍,脑子里告诉他不要过去,身体却很诚实的坐起来,披了外套就走过去。

纪辅伸手揽过沈延的腰,将他摁在自己怀里,两个人其实差不多高,要说的话确实纪辅高了一两厘米,沈延窝在他怀里,极不舒服,想要推开,纪辅却不让他走。

看星星。

哪里有什么星星。

我的眼睛里。纪辅凑上去,认真的说:你看看。

沈延侧眸,看着纪辅眼睛里确实出现了不一样的光,像是春水缓缓流淌,内心疏忽一片躁动。

你可真不要脸。

纪辅笑笑,低首亲沈延的唇,你说要脸还能泡你吗?

这话不假,沈延笑笑表示同意。

不过,你的眼里,真的有星星。纪辅忽然说。

只这么一句话,沈延就僵住了,他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冲破出来,冲开一层层禁锢,被纪辅一个字一个字的拉扯出来

纪辅沈延停顿。

什么?

为什么沈延想问,为什么是我?

纪辅漫不经心的笑出来,推开沈延,点着一支烟,因为你很好看。

沈延的心失控了,疯狂地跳动着,他面上的表情已经掩饰不住了,他想要更多,纪辅的更多,他不想现在这样。

纪辅

纪辅吐出个眼圈,被遮住的眼神冷了三分,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沈延怀着复杂的情绪,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肯定有感情的,如果现在说出口,他们会不会有以后,应该会有吧。

纪辅这样的人,大概只要勾勾手,就有大把大把的人送上去,他们都想要纪辅,而自己也想要。

可是怎么办?他不能接受纪辅被别人拥有,他绝不能。

沈延咬牙,一瞬间生出了妒意将理智和冷静冲得一干二净。

他忽然想要和纪辅说一说他的感情,他们的未来。

他不想要再费力遮掩他的感情,痛苦绝望的在泥泞中挣扎。

沈延张嘴,脑子一热,纪辅,我觉得我喜欢你。

纪辅觉得有趣,敷衍的说:我也很喜欢你啊。

不是做}爱。沈延认真的看着纪辅的眼睛,是爱,我爱你,想要

几秒之后,纪辅淡淡的声音响起来,沈延,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沈延很倔,他认为自己知道,那么他就是知道,我知道!我

到嘴边的话,沈延说不出来了,他心里准备了千言万语,可是面对纪辅淡然的眼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沈延,晚了。纪辅轻声说。

沈延不讲话,也不动。

两个人久久的沉默着。

冷寂的空气让沈延逐渐恢复理智,他发觉自己越界了,他和纪辅本来就是相互发泄欲|望的关系,一开始纪辅就说没有感情才能做的快乐,他也同意,因为知道纪辅不是会轻易对人产生感情的人,即使他对谁都是笑呵呵的,但是他骨子里是个极其冷漠自恋的人。

就像是现在他要转移话题,不想要面对沈延的感情,只是为了以后还可以和沈延做|爱,他从开始就只想要和沈延做的就不是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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