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嘲弄的盯着这个名为‘富冈义勇’家伙,虽然对方无法看见、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就是了。
感觉自己就像个地缚灵一样,只能跟随在灶门炭治郎的旁边,明明有着自己的意识和思维,却无法干涉到任何事物,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顶啊!
旁观着灶门炭治郎和祢豆子的亲密互动,‘弟弟’内心浮现出深深的嫉妒情绪。
在前往狭雾山的路上,恰好撞见恶鬼食人的场面,然后自然而然的被袭击,在祢豆子的帮助下,用斧头将恶鬼的脑袋钉死在树干上,身体也被推下悬崖摔得血肉模糊,却因为同情心泛滥又不够果断,迟迟不肯对恶鬼下杀手,最后磨蹭到太阳出来时,恶鬼才化为灰烬消散。
看着灶门炭治郎犹豫不决的举动,‘弟弟’打从心里厌恶愤恨,明明身为被袭击者却同情着袭击者,真是愚蠢得不可救药。
要是换做是我,要是是我作为主体,一定比灶门炭治郎做得更好!
默默旁观着戴着天狗面具的神秘老者‘鳞泷左近次’登场,漠然注视着灶门炭治郎的成长,从一介普通的卖炭郎成长到鬼杀队的队员,途中结交了贪生怕死的金发少年‘我妻善逸’,和戴着野猪头套的怪人‘嘴平伊之助’。
真是羡慕啊,明明这么软弱的你,却能结交到这么多朋友……
羡慕,嫉妒,怨恨着灶门炭治郎,明明都是同时出生的,可为何占据主体的是你,而不是我呢?!
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
内心的怨念无时无刻不在增加,然而却始终改变不了什么,只能作为旁观者注视着灶门炭治郎的人生,无法干预、无法离开、无法死去,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选择不了,想个没有自由可言的囚徒,被禁锢在灶门炭治郎的身体里。
‘弟弟’开始思考起来,自己的存在的意义,自己究竟是为何而存在?
作为‘兄长’的灶门炭治郎是阳光的无瑕存在,而作为‘弟弟’的自己却充满了阴郁和憎恨,如果说灶门炭治郎是太阳的话,自己就是冰冷的黑夜,没有任何温度和光芒,只有无尽的寒冷和死寂,可明明是两个截然相反的存在,为何会出现在同一具身体里呢?
没有人能告诉自己,自己也得不出任何结论和答案。
或许是卡密大人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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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长相普通、气质温和的棕发男人站在门外,开口说道:“打搅了,我是一个游历各地的旅人,因为夜深找不到寄宿的地方,所以能不能允许我进来栖息一晚呢?”
啊,又是一只无聊的人类。嘛嘛,反正也跟我没关系。
‘弟弟’不以为意的瞥了一眼这个男人,然而看到这个男人笑吟吟的表情时,那双深邃而又深沉的眼眸像是在看另一样东西,‘弟弟’脸上闪过错愕、震惊之色。
这个家伙……是在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