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虚白目光微冷,身上的火焰纱衣熊熊燃烧,那扑面而来的热浪将蓝染惣右介身上的衣袍吹得飒飒作响。
“想要驯服桀骜难驯的野兽,就得抱着被它咬死的觉悟,你有这个准备吗?”
“抱歉啊,虽然很想继续跟你游戏下去,不过舞台的另一位主角差不多要登场了呢。”
伴随蓝染惣右介的话落,玉座身后的墙壁被暴力摧毁,一个纤瘦的身影从墙壁后面走出。
“祢豆子!!!”
看到新出现的人影,灶门虚白脸色微变,那个缠绕着几近凝实的灵压粒子、虽然脸上被虚的骨质面具覆盖,但那深红的发梢和熟悉的身影,无疑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妹妹’。
“被大邪恶操控的妹妹成了恶势力的屠刀,作为‘兄长’的你是否能下得了手呢?”蓝染惣右介推了推已经不存在的黑框眼镜,用着轻佻好奇语气说道。
灶门虚白用着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在乎她吗?她的哥哥可不是我,那家伙到现在还在身体里沉睡着在。”
“谁知道呢?我只是一个观众罢了,见证你们兄妹相杀的普通观众。”蓝染惣右介意味深长的盯着灶门虚白,然后隐没了身形,不知躲在哪里窥视着这里。
“嘁!”灶门虚白面具下的脸庞一脸扭曲,正想说些什么,却没突袭过来的祢豆子打断了话语,不得不仓促应对她的攻击。
“aaaaaaaaaaaaaaaa——”
祢豆子发出尖锐不似人声的叫声,挥舞着手中的刀刃,毫无章法的攻击如狂风骤雨般不断劈砍向灶门虚白。
防御着祢豆子的攻击,灶门虚白想要出手反击,可一想到眼前这个女孩的身份后,烙刻在身体的本能却在制止他的行动,最后只能转为防守,实在是让人憋屈。
灶门炭治郎!!!
就算是失去身体的控制也要守护妹妹,真是个愚昧的蠢货!
灶门虚白咬牙切齿,面对祢豆子的攻势下且战且退,只要一升起对祢豆子的敌意,身体就会不听使唤。
“祢豆子,给我清醒过来啊!”
一手紧紧抓住祢豆子的刀刃,灶门虚白大吼一声,试图让失去意识的祢豆子恢复神智,可惜毫无作用。
下方的甘露寺蜜璃一脸茫然的望着灶门虚白与祢豆子的战斗,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明白为何相亲相爱的两兄妹会突然骨肉相残。
金田优一郎对着甘露寺蜜璃喊道:“喂,那边的女人,还能动吗?”
“啊?是!”
“能动的话就别发呆,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赶快逃出去。”金田优一郎冷哼一声,然后朝灶门虚白的方向冲去。
经历了蓝染的力量压榨后,金田优一郎很明白自己与那个男人的差距,可是金田优一郎并没有选择逃避,而是打算直面恐惧,朝自己一直畏惧的男人拔刀相向,哪怕死在对方手里都行。
回想起自己为人的一生,某个大贵族的忠诚走狗,为了完全自己主人下达的命令,而不时做一些不见光的脏活,最后因为知道的太多而差点当成废物处理。
好在濒死前遇到了鬼舞辻无惨,自己变成了一只食人的鬼,轻松屠灭了那家贵族满门,那些高高在上的武士甚至连自己的皮肤都没砍破就被自己吃掉了,最后自己吃掉了一直哭嚎求饶的‘主人’,成为了一只游荡在人间的恶鬼。
成为鬼后的自己除了必要的食人外,平时内心一片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