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鼻孔流了出来,原本微笑着的斋藤瞬间愤怒起来,他不敢置信地擦了一下鼻血,然后怪叫着一把卡住了雷耀的脖子,挣扎中,雷耀左手运拳打向斋藤,却被斋藤一只手拦了下来,可就在斋藤用力卡住雷耀,打算将他掐死的时候,雷耀的另外一只手,再次向他打了过来。
虚握的拳头带着一道白光打在斋藤的脖子上,抓着雷耀脖子的斋藤甚至连躲的意思没有,在他看来,对方最多也只有再打他几下的力气了,而他只要一分钟,就能将这个讨厌的中国少年活活掐死,可斋藤却不知道,他的自以为是,让他忽略了最致命的问题。
雷耀打过来的不只是拳头,而是攥着狼牙匕首的拳头。
两只狼牙在雷耀全力的一击之下,几乎连根没入斋藤的脖子,斋藤只觉得脖子一阵疼痛,然后鲜血就从眼角可见的地方喷了出来,汹涌而出的鲜血带走了斋藤的力气和生命,他抓着雷耀脖子的手,也随之渐渐松软,虽然他努力收紧手指,但失去的鲜血和力气让他的努力变成徒劳,最终,他的手只是无力的划过雷耀的脖子,前胸,衣襟,最后,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上。
狼牙具有天生的‘吸血’性,尤其是母狼的牙齿,牧民们有时候可以从狼牙上鉴别公狼还是母狼,因为母狼的狼牙上有一道细细的裂缝,这条缝隙传说是母狼吸血的血槽,而雷耀在杀人的时候,发现这道血槽格外的好用,它可以轻易将气体放入体内,让狼牙拔出来格外顺利。
斋藤一直到倒在雷耀脚下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在他的脖子上,只有两个带血的窟窿,汩汩流出鲜血。
夜幕下,大山也没有看清斋藤为什么倒下,他本以为斋藤可能是无意摔倒,但直到雷耀走过来,斋藤都没有起来的意思。
“斋藤君,为什么还不起来,你这样像什么样子?”大山甩开执拗抱着自己的陈默,愤怒地质问道,但回答他的,只有斋藤痉挛的身体,仿佛颤抖着诉说着什么。
大山终于有点明白过来了,尤其看到雷耀手里不断滴答着鲜血的那个奇怪东西,他本能地伸手摸向腰间的手枪,而就在此时,被甩到一边的陈默再次扑上来,抱住了大山。
“该死,你这头该死的支那猪,你就只会抱着别人吗?”大山愤怒地举起拳头,重重击打着陈默的脑袋和身体,但陈默却仍然执拗地抱着大山。
“陈默,你为什么不还手?”看着陈默挨打却不还手,只是抱着大山,雷耀讶然反问道,后者却似乎认为理所当然一样,丝毫没有任何还手的觉悟。
“我爹说过,功夫不是用来打人的。”陈默用足全身的力气抵抗着大山的捶打,甚至连嘴角和鼻孔里流出鲜血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你这样下去,会死吧?”雷耀本想上去帮忙,可当听到功夫两个字的时候,却停住了脚步,转而反问道,陈默会功夫,雷耀感到很惊讶,可是想想他能顶着那么重的伤置身渡河,没点底子还真是说不过去,而是会功夫却打不还手,这就太让人奇怪的了,雷耀觉得,现在是说服陈默的最好时机。
“爹的话怎么能不听?“陈默摇摇头,仍然执着地抱住大山,后者见陈默不还手,越发用力捶打起来。
“你爹是没不让你用功夫打人,但你想过没,他们是人吗?他们是畜生,是一群比畜生还畜生的家伙!”雷耀听到陈默的话,无奈地摇头笑笑,随后忽然大声反问道,听到他的话,陈默忽然一愣,然后整个人陷入沉思之中,大山此刻已经恼火至极,陈默虽然没有还手,但每次紧紧勒着他的双臂仍然让他难以忍受,此刻他甚至已经想要掏出手枪直接干掉这个家伙,但却因为对方搂着他的腰,怎么都无法得逞。
“他们不是人?他们是畜生?”挨打中的陈默却陷入了沉思之中,嘴里絮叨着自言自语。
“人的话你能听明白,畜生的话你能听懂吗?他们就是一群畜生,否则怎么能叫东洋人,他们一半是羊,一半是人!”雷耀听到陈默的自言自语,心思一转,说出一个他自认为最最充分的理由,实际上,对于雷耀来说,他也是这么理解的,在他看来,这些家伙只是长了个人形,其实都是一群畜生,否则也不会干出那么多惨绝人寰的坏事,正是因为一直这么想,雷耀杀起鬼子才会毫无顾忌!
“洋人,洋人,先是羊,后是人,我懂了,我懂了!!!”伴随着自言自语之后,是陈默骤然的大喊,随后,陈默忽然发力,推着大山猛地冲向身后的汽车,大山没有准备,被陈默重重地撞在汽车上,而就在大山准备反击的时候,陈默忽然松开了大山,然后,一幕神奇的景象忽然在他面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