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以为南千门的就两人在行骗,有个托算是正常,没想到一会功夫这又冒出一位。雷耀同样是看出了那位少爷是女人乔装的,只不过另他感到诧异的是,这人总觉得很熟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但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这次雷耀是看错人了,这位少爷是易容乔装不假,只是她并非南千门的人,更是他想不到的人。
随着又有人冒头,厅内的其他人都开始坐不住了,来这里的哪个家里没点实力,既然都被人讽刺成了孙子,这个面子可不能丢,哪怕砸锅卖铁也得当回大爷。
“都是一群年轻人啊,话说的太大可不好,再多的钱真能拿的出才好,否则当了爷要了脸,却被一帮要债的追上门再去当孙子可就不好了。”说话的算是这里年纪最大的,发丝之中夹杂着花白,看岁数都差不多近五十了,竟对花兰也心存惦记。他缓缓抬手摆了个手势说道:“六万,戏子我一个不要,而且都是现钱,这钱只当给花兰姑娘送个礼,姑娘家家的做个买卖不容易,不比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所以这点小钱也算我的一份支持。”
价格到这已经很让千门的几人满意了,尤其是假四爷想故作镇静却总也忍不住偷笑,看似平静的五官时不时的狰狞一番,由于是易容的脸面才搞得极为难看。
六万大洋,这是多么庞大的一笔钱,在城央最繁华的地段都可以买下两栋宅府,对于一些贫民百姓来讲更是做梦都不会有的数字,此时厅堂内鸦雀无声,有认出这中年男身份的人也有被巨额的钱数吓懵的人,更有的人趁这时偷偷溜了出去,呆下去也毫无意义,何必在这里被人当孙子。
中年男叫白宝禄,是白家老一辈最为年轻的,这位老爷排行第三,上有白宝顺、白宝山二位哥哥照顾,自小就是从钱罐子里养出来的,说起花钱谁也玩不过他。白家乃是京城最有钱的户门,别说八万就算是再翻上一倍,估摸着只要白家老主也就是他的大哥同意,也肯定拿的出来。
白家的人都发话了,一些二三流的户门子弟哪里还有人敢出头,只不过是南千门的几位显然还是没过瘾,心说白家的人都出头了,这样的机会再不多坑点可真说不过去了。
明显南千门的几人准备的钱票不多,二人偷偷比划了一番,就瞧着胖家伙在怀中掏了掏,随后一串紫晶项链拿了出来,光照下紫色的晶芒闪闪发光,比指头还要大上一圈的宝石看上去就价值不菲。
“这串项饰的来历就不多说了,但凡懂宝物的光是看这泽度就能估算出价值。我也不知道这位老大爷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底气十足,但这串珠宝我拿出来,怕不是您老能比的过的。”假四爷故意把白宝禄叫成老大爷,言下之意也是讽刺那么大把年纪了也来沾腥,也不怕被人耻笑。
“再好的宝物也有个价码,这位后生你尽管说来听听,我们白家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只要说的过去,一分不差的我收了,并且戏班子的事我给你们办。”白宝禄说话没有一点腔调,看似平平静静的却让人听着发慌,都说白家有钱今日一见真不作假,那一串首饰少说也得值个十万,白家的人竟说的如此淡然。
既然上了套就狠狠的宰上一把,千门做事法则向来如此,既然是骗肯定是一次赚个足,没人会等着你来再骗一次。所以假四爷四量了一番果断要出了价码,十二万。
听到这个数字,多少人差点摔了手中的杯子,在老百姓眼中这干经常玩耍的人都是大富大贵,可今日一瞧自己狗屁不是,十二万甚至是很多户门的家底,却在这个茶楼中这么轻松的说出口,更可怕的是那白宝禄竟然点了头。
“我对饰物没什么兴趣,都说宝石配美人,项链就送给花兰姑娘好了,然后我再多加一万大洋,台上的戏子给这两位兄弟带走,既然是为了孝心,那便是好事,我白某人很是欣赏。不知花兰姑娘意向如何?”
“宝禄大哥这不是寒碜我吗,您白家在每个人心中的份量那就是命令,别说您今天送小女这等重礼,就算只是一句话小女子也会答应。那班戏子既然有人相了,还如此有诚意,我也不夺人所爱,那就随两位爷带走便好。赶明我再拖朋友找找,请一些更好的回来。”花兰这老板娘不是白当的,作为最大的受益者,话说的也这般客道,其实大家都看的出来,她心里肯定早已经乐开了花。
瞧着千门得逞,雷耀此时哼哼而笑,心中无形的冒出一团怒火,明知道这是千门设的骗局,却不能帮忙。他一个外地人并且处处还要为自己的身份担忧,此时有心想捅破也不能,想想就气的慌,也只能盼着这白家人有点脑子。假四爷手中的宝石项链绝对不是真品,只要验上一验就能破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