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宝禄听了之后先是一惊,也是赶忙下车,一瞧,果然是雷耀。”
此刻的雷耀脑袋如同一阵浆糊,世界天旋地转,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他。
“雷兄弟?发生什么事了?”白宝禄焦急的问着雷耀,却等不到任何的回答,仔细的看了看雷耀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任何的伤口。
“老爷,赶快掐人中啊?”身旁的司机想了起来,赶忙提醒白宝禄,现在雷耀状况不明,看样子应该是晕了过去。
没想到雷耀没有任何反应,百白宝禄也愈发的着急了起来,与雷耀多次打交道,对方是大英雄不说,更是他白家的大恩人,虽说他白宝禄现在急着离开南京城,但是不能把他的不省人事的恩人放在这里。
“赶紧去接一盆水过来。”白宝禄对司机说。
不一会儿的功夫司机晃晃悠悠的端着水盆走了过来,时值南京的冬季,司机端来一盆水冰寒刺骨,硬生生的浇到了雷耀的脑袋上,如果雷耀还醒,只能说明北千门的毒药太厉害了。
而北千门与南千门的区别在于,南千门惯使的各种五花八门的毒药,北千门惯使的是各种各样的计谋。一盆水下去,雷耀从地面上腾坐起来,嘴里喊着:“人呢?人哪去了?”
白宝禄和他的司机一头雾水,刚刚只有雷耀一个人在这里,哪来的其他人?
与此同时服装店的二楼一个黑影,在看到雷耀醒了之后,迅速将头伸回了屋内,急忙的对屋内的人说:“那小子醒了,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随后服装的店门前的一辆小汽车,发动开来,烟囱里冒出了白色的烟,伴随着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尖锐声,迅速的向前驶去。
魏特琳就在这辆车里,不过已经被下了毒药,同雷耀一样,迷迷糊糊的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但是凭着雷耀的直觉,他知道魏特琳一定被对方载到车里,迅速转移了,大喊一声“不好。”紧接着就要向前追去,没想到自己只是醒了,药效还没过,两条腿软软的使不上力。即使没中毒,他两条腿也不一定能跑的四个轮的小汽车。
看到雷耀想追,却又使不上力,白宝禄在后面喊道:“雷兄弟,发生什么情况了,你说的人到底是谁。”
“等会儿再说,快帮我追前边的车,快点。”不容得他人多言,雷耀几步走到车跟前开了车门便一屁股坐了进去,指着前边叫司机快点开。
司机是白家的下人,自然是要问白宝禄的意思,后者一头的雾水,瞧着雷耀心急如焚的样子也没有再多问,吩咐道:“开车。”
随后紧跟前面的汽车在南京的大道上飞驰,要说这也就巧了,以前这名司机在国军开过卡车,天津打仗之后,他所在的部队被打散了,他也受了很严重的伤,到了南京,伤好之后,便开始给白家做司机。说起开车的技术,可以说是不逊色于任何的平常司机。
在几个拐弯的地方,借着几个漂移,就紧紧的跟到了前车的后面。,
前面的车是左避右避,后面的车就像是用胶水黏着的一样,怎么摆都摆脱不掉。
眼看着就要被雷耀他们追上,前面的车方向盘一扭,就拐进了一条小路,这条路窄到只能抛开一辆车,即使后面的车紧追不舍,雷耀他们也没有办法超越。
见此,雷耀跟司机说:“再逼近一点。”
随后,打开了车门,做出了往外跳的姿势,车速很快,冬季的寒风肆意的雷耀的脸上刮过。
“再近一点。”
等到两辆车快要碰到一起的时候,雷耀一跃而起,顺势跳到了前面的车顶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坐在车里的人,更是感觉出了异样的存在,发觉事情不妙,伸出头看向车顶,没想到看到一把镰刀朝自己脑袋飞来,立马缩了回去,只不过头顶的头发被削掉了大半。
在车里大骂:“他妈的,吓死老子了。”恼羞成怒的拿出手枪,在车顶随意的开了几枪,也不敢伸出头看外面的情况,只怕被镰刀收割了脑袋。
位于车顶的雷耀只能被动的躲避,但是汽车行驶的飞快,微微一动就有可能摔下车顶,雷耀在车顶上,十分危险,好几次都险些摔下汽车。
看到这种情形,白宝禄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枪,瞄准前车的轮胎,在剧烈摇晃的车里开了一枪,没想到子弹竟然朝车顶飞去,险些打中雷耀。
握枪的手在风颤抖,不敢再开下一枪,并不是白宝禄没有见过世面,而是怕稍不留神就会打到雷耀,雷耀是他的恩人,他可不想落得一个恩将仇报的名头。
也因此,司机拿过了白宝禄手中的枪,他是军人出身,枪法不会差,一边开车的同时一边瞄准了前车的轮胎,一枪过去,前车的轮胎瞬间瘪了气,车子在高速行驶下失去了控制,歪歪扭扭的撞向墙边。
雷耀赶忙跳下车顶,落地后紧追前方失控的车辆。等到赶过去的时候,车上的两个人已经在剧烈的撞击之下晕了过去,魏特琳在后排车厢安然无恙,只是已经醒了过来。
刚刚的一切让她感到感到匪夷所思,她只知道自己坐的黄包车无缘无故的翻到了,然后就有人用枪挟持着她,之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在看到雷耀之后,他明白应该是雷耀救了他。
“雷先生,他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