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虎子被气得都想拔枪,要不是雷耀始终拦着,一枪就得撂倒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贪财的人凡事得用钱说话,这要是搁在雷耀他们还在南京那会儿,不至于被挖苦成这样,望着外边起了风,这入寒的天气都可以冻死人,有个遮风的地儿总好比睡大街,从虎子手里拿过退回来的大洋,雷耀想着再塞回老姜头手里,谁知道这老家伙竟然有了脾气,死活要赶走他们。
旁边看戏的李海瞧着这一幕立马笑了,走到雷耀身前一副得逞的样子说:“兄弟你可真是太有出息了,就舍得让旁边这大美人住茅房?真他妈丢人。”
“呵呵,这不正是你的想法吗!”雷耀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就这样盯着李海,后者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在他看来这样的穷酸小子几个钱也就打发了。
李海从衣兜里又拽出一把票子,笑眯眯的拿到花兰面前,“姑娘,跟着这样的小子,真让人心疼,这些钱你拿去,不行就跟我吧,我们李家是山西的大户,赶明我单独给你修一栋宅府,这动乱的年代,你就别到处瞎跑了,舒舒服服的做我的姨太太,如何?”
“哼,几个臭钱就想带走我们花兰姐?要是在南京,就你们这样的,早被人打死了。”虎子最见不惯这样的人,他的话一点不假,当初花兰茶楼里最不缺的就是富家子弟,随便挑出一个都是家财万贯,花兰见多了,怎么可能为这个动心,纯粹瞎扯。
雷耀对这事完全没动脑筋,花兰什么样他最清楚,所以当花兰一把拿过李海的票子时,他都没有担心。
“那就先谢谢这位先生了。”花兰先是把票子揣了起来,紧接着拉着雷耀的胳膊一挽,“不过,我的男人比你帅,比你棒,我就不去什么山西了。”
活生生的打脸,李海哪想到会这样,向来钱一撒给他下跪喊爷的都能排上队,可眼前这女人却完全不动心,一时间都有点惊愣,钱还被拿了过去,他这身份的又不好意思再要回,计谋没得逞还被套路了,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有种,好好,你们等着。”气得李海脸都绿了,摔了门就回到了自己房中,笑得虎子前俯后仰的。
原来李海不是真的想住房,刚才发生的事老姜头也瞧明白了,所以瞧李海回了屋,老姜头挠着头,想着敲门去问问这另一间房是收拾不收拾,一想起李海正在气头上,犹豫着又不敢,这时候两张票子从身后飘了过来,老姜头两眼立马放了光。
“我们出的钱比他多,屋子该给我们收拾了吧?”花兰说话的功夫,雷耀已经将大洋丢了过来,老姜头接在手里,立马换了一副嘴脸,此时雷耀他们才是大爷,可不能怠慢了,点头哈腰的这便跑去收拾。
“该松手了。”雷耀抬了抬胳膊,花兰的手始终没有想放开的意思,经提醒这才立马抽了回来,脸上多了一抹羞涩,这一幕被虎子瞧在眼里,话没说却自顾自偷笑着。
屋内就一张大板床,有女人在三人睡一块儿十分尴尬,花兰对这些不介意,可雷耀和虎子死活不肯,最后两个人搬了椅子过来,各自找了个可以搭腿的地儿也就凑合睡了。
人们总说防贼防盗防小人,那李海不是什么好东西,尤其阴谋没得逞反遭戏弄后,他觉得丢尽了面子,回到房中跟两个下人交代了一番,不能让雷耀他们好过。
这一点是雷耀他们倒完全没有提防,刚入夜的时候听着门外好像有动静,想起身时却一点力气使不出,这才反应过来,中了迷药。
雷耀还好,勉强能坐起身,虎子和花兰却死死地睡着怎么喊都不吭声,很快李家的两个手下闯了进来,拿着绳子五花大绑的将雷耀和虎子给丢进了院子里。
听着李海走进花兰屋里,传来奸诈的笑声,雷耀料感不妙,怎奈迷药的效力还没散去,想用力却完全使不出,一时间急得不知所措。
很快房内传来了花兰的惊叫,能想象到屋内的情形,眼睁睁瞧着身边的人遭难却无力帮忙,雷耀心头如刀割一般,花兰的每一声求救都像似在质问自己,到底在哪里为何不去救她。
“王八蛋,你敢动她,我饶不了你。”雷耀用尽了力气嘶吼,被绳索束缚的双臂挣脱着隐约见了红,可是这并改变不了什么。